初根本不会动笔。每个此刻没有生病人都曾在过去或是会在不久将来成为病人。在梦中摆出各式各样令怀念姿势,梦到湖泊与无法攀爬梯子,梦到本名为《你从来不懂,或许永远也不会懂》书,书内容是每条生命价值。
知道这切听上去都令人费解,至少对来说度如此。但当向他人形容“感觉自己是被斑驳阳光照耀小路上条蛇,但仔细看才发现是蛇褪去皮”时,也曾笃定地以为每个活过人势必都该明白所描述感觉——但只是感到相同费解。
真正地看见条蛇意味着看到蛇是如何蜿蜒地褪去皮肤,看到它如何不得不用身体摩擦坚硬表面才使得皮肤剥落,看到它为遗弃旧皮,是如何生成足够新皮。真正地看见条蛇也意味着看到它之所以在某刻目光变得呆滞不清,是因为它正忙着辞旧迎新,正沉醉于焕发新生过程。而决定,这本书提出问题是,你是要当条蛇,还是被蛇褪去那层旧皮?
正如没有人诞生于历史之外,同样也没有人死于自然死亡。死亡从不休息,既视同仁,也厚此薄彼。它分布不均,伴随无人机空袭、战争枪林弹雨以及丈夫,bao力掌掴降临,由医院滋养微生物背负着行进,在新兴资本主义掀起浪潮风,bao中流转,通过辐射轻声向细胞传达变异指令。它既在乎们是谁,也毫不在乎。只松鼠死,尸体完好无损,死因不明,它躺在公寓楼前棵大树下,任由树根环抱。与切终有死生灵样,不该太眷恋活着。在日记中写道:“在这场活人与死人文明较量中,知道自己站在哪边。”但从来没有说破这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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