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容想起自己方才自觉排山倒海刀,竟能被李徵在猝不
李徵把断刀往地上扔,七窍生烟。
然而十七八岁大姑娘,既然已经到说亲年纪,总不能说打就打,而李寨主素来是温良恭俭让,气急骂人,也就会说句“岂有此理”,四个字来回车轱辘未免欠些气势,他无计可施,气得连干三大碗凉茶。
李瑾容手中半截刀身犹在震颤,面无表情,不知悔改。
李徵怒道:“今天同门相残,明天你是不是就要欺师灭祖!”
李瑾容振振有词:“没同门相残,就宋晓非那废物,三刀能把他肋板剔出来炖锅,跟他残得起来?”
“李瑾容,你要造反吗?”李徵怒不可遏地夹着截断刀,拉高调门。
断刀是从他那倒霉姑娘手上夹断,倘若他方才出手慢分,断恐怕就是“乾元”派首徒身上某个部件。
这年,李家大姑娘瑾容年方十七,大眼睛双眼皮,天是老大、她是老二。
乾元派是四十八寨之,平日里不言不语,十分和气生财门派,掌门座下大弟子宋晓非与李瑾容同岁,也是个翩翩少年郎。不过这少年郎从小就是李姑娘跟屁虫,在她殴打中十分茁壮地长七尺高,可能是打坏脑子,竟求着他师父到李寨主面前说亲。
乾元宋掌门听他白日梦,也很发愁,认为自家徒弟挨揍上瘾毛病可能得吃药,到底耐不住小辈几次三番地磨,只好硬着头皮找上门来。
李徵听这番厥词,失手摔茶碗盖:“那你就是恃强凌弱,更不是东西!”
李瑾容理直气壮:“怎他?方才用是刀背,又没想真砍死他,你又凭什夹断刀?”
“刀断是你自己学艺不精!”
“他挨揍也是他学艺不精!”
李徵叫口怒火噎住,烧熟大半副心肝肺。
李徵听他来意,没发表什意见。因为知道自己说不算。他亡妻去得早,自己又是副好性子,对双儿女很是怜爱,难免纵容多过管教,等察觉管不时候,已经来不及。
李瑾锋温吞性情倒是随他,李瑾容却不知在娘胎里出什问题,天生带着点邪气。她非但不像个女儿家,连个名门正派之后也不像,四十八寨“奉旨为匪”本是笑谈,大家都是挂名土匪,本质还是大侠,唯有李姑娘匪得货真价实。她桀骜不驯、心狠手辣,而且为人处世非常之混,是笔八张算盘也打不清混账,惹急她,什事都干得出来,除非舍得真刀真枪地动武砍她,不然李徵自认不是她对手,哪里敢做她主?
李徵正要开口婉拒,李瑾容正好不知有什事跑到长老堂,将这尴尬提亲来龙去脉听个尾巴。
李徵心道:“坏。”
果然,李姑娘二话没说,径直闯进长老堂,提刀就砍。和和气气乾元掌门见势不好,忙在李徵护卫下带着自己哭哭啼啼小徒弟逃之夭夭,剩下这对名刀父女自行断官司。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