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圈回来,又讨到木小乔脚下,那小男孩笑嘻嘻地看他眼,不料正对上大魔头冷冷目光,吓得激灵,再不敢造次,连忙低头含胸地将托盘往身后藏,小心翼翼地往后退去。
退出十几步远,小男孩憋半死,这才大出口气,正想回头张望,忽听耳畔声轻响,他吃惊,只见托盘里多锭碎银,足有二两,男孩张大嘴,连忙去看,方才那位吓人客人已经无影无踪。
有这样收获,想必今天下去就不用挨打,小男孩没料到那位凶巴巴客人竟肯这样好心,命贱孩子向来无人怜惜,很容易知足,臭揍少挨
是个王八蛋,专门虐待小孩子,还要捡生得漂亮糟蹋,被当时还是少年霍老堡主遇见,顺手救下带回家。”
周翡奇道:“霍家堡是名门中名门、正派里正派,他既然被带回霍家堡,是怎长成这幅德行?”
谢允:“他并不是在霍家堡长大。”
周翡:“怎?”
谢允叹口气,说道:“你和羽衣班人混惯,大概不知道,早年民间戏子中其实没有那多坤角女伶,大多还是男旦天下,为扮起来像,便将那些眉清目秀小男孩从小充作女孩养,久而久之,他们自己也不知道自己是男是女,木小乔那时正是年幼懵懂年纪,像棵被强行修剪出来病梅,所以不小心便误入歧途,对救过他又同他要好霍老堡主起‘女孩心思’,被当时霍家堡长辈瞧出来,自然不愿意让自家少主同个来路不明小戏子搅合在起,就使手段,将他驱逐出霍家堡,自此有段恩怨情仇。”
周翡好会才反应过来什叫做“女孩心思”,“啊”声,愣愣地问道:“真假?”
谢允大笑:“当然不是真,跟你说是江湖谣言——差不多故事至少还有十八个版本,多猎奇都有,这是给你挑个颇为正经呢。”
蜀中附近小镇,因为有“千岁忧”先生常驻,在*`词艳·曲方面总能高过其他地方筹,渐成景,吸引帮吃闲饭骚客们来此游历,连路边茶楼酒肆之类都比别处繁华不少,木小乔独自人经过小镇上座茶楼,听见里面正在唱新出词曲。
近年来,国仇家恨故事大家都听腻,风花雪月与才子佳人风尚又起,木小乔素来爱这些靡靡之音,便走进去驻足细听。
曲终,戏班小跟班将盘子顶在头上,四下来讨赏,那孩子不过八九岁模样,长张团团圆圆小笑脸,倒腾着两条短腿跑上跑下,不留神,被隆起木条绊个大马趴,正摔在木小乔脚下,客人们都是来取乐,见他出丑,便哄堂大笑,男孩爬起来,眼角嘴角耷拉,像是要哭,可是到底不敢,抬头瞬间就忍住,强行拗出个没皮没脸笑模样,猴儿似从地上跃而起,团团作个憨态可掬揖,引得众人又阵发笑,他便摇头摆尾地朝那笑声最大人讨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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