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翡总觉得这话听起来怪怪,姓谢好像又在讽刺她,便狐疑地看他眼。
她仰起头时候显得下巴很尖,眼睛半睁不睁地略微上挑,是个颇不好哄小美人,谢允佯做无辜地与她对视片刻,便憋不住手嘴齐贱起来,他略弯腰,捏住周翡下巴,低声道:“要是早知道这周大侠最后能便宜,当年夜闯洗墨江时候定打扮会漂亮点,轻功也定能再飘逸点。”
周翡似笑非笑道:“去见个水草精,你还想打扮成什样?”
谢允眼珠转,弯腰凑在她耳边说句什,不知怎下流无耻,说完他就立刻蹦开,刚好躲过周翡戳他肚子刀柄。谢允以手抚胸道:“小生提六次亲,被你爹娘软硬钉子喂十二颗,生生嚼出口铁嘴钢牙,不料娶回家来天天挨揍,苦也——”
最后俩字,谢允诌出唱腔,连说带唱也不妨碍他转瞬蹿出丈多远,还回头对周翡道:“赵渊至今叫出‘白骨传’唱得睡不着觉,你要是再欺负,明儿就
人,闹得李晟有些发慌,不得已派李妍来叫周翡这把“南刀”过去给他撑场面。
“这个,倒不意外,”谢允道,“这多年,先是活人死人山,再又有北斗、殷沛等人横行无忌,仇怨相叠好几代人,四处乌烟瘴气,好不容易大魔头们都死光,中原武林这潭死水也该否极泰来,你哥心机手腕出身武功样不缺,更难得为人谦逊,不把自己当回事,据说在老辈中人望很高,都在捧他场,这回恐怕是各大门派人有意推波助澜。”
周翡诧异道:“难不成他们还想把他捧成下个山川剑吗?”
谢允问道:“有何不可?”
周翡总觉得有些奇妙,她是未曾见过当年山川剑风采,只是听这个说几句,那个说几句,从只言片语中大概得出个模糊印象,那位前辈德高望重,柄重剑镇住整个中原魑魅魍魉。在她心里,如果说殷大侠是仰止高山,李某某就是碍事小土包,如果说殷大侠是镇守方圣兽,李晟就是哆嗦个尾巴嗷嗷叫串种小野狗——总而言之,除都是人、都是男,李晟与山川剑在她心里好像没什共同之处,她实在有点难以想象。
周翡思索片刻,便忧心忡忡道:“他?武功也拿不出手,纯会耍嘴皮子,万遭人嫉恨,想害他,连阴谋诡计都不必使,直接打死也费不什事。”
谢允:“……”
李晟如今武功纵然比不上成名多年老辈高手,也是青年代里凤毛麟角,谁知到周翡嘴里,他好像成个打就死文弱书生。怪不得李少爷分明是年轻气盛年纪,身上却总有不把自己当回事“超然”气质,原来从小成长在这种险恶环境中。
周翡将熹微在手中转个圈,十分嫌弃地说道:“还是多叫几个人去给他壮壮胆吧,真是麻烦。”
谢允忙见缝插针地溜须拍马道:“可不是,周大侠宇内无双,天下无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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