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晟低声喝道：“小心！”
“没事，没毒。”应何从将那封信凑在鼻子下面闻
闻，“信封上写‘贤侄殷沛亲启’—
李晟顺手将火把插在墙上
凹槽里，举起两张薄薄纸：“每
把剑鞘上水波纹都如出辙，
和杨兄方才试过把水波纹拓印在纸上，你们看，可以完全重合。”
应何从忽然道：“等等，那是什
？”
众人顺着他手指方向望去，只见角落中有什东西正反着光。
杨瑾凑过去：“这是水玉还是冰……”
“慢着，杨兄别动它！”李晟忙叫住他。
边说，边高高地举起火把。
应何从拎着根山川剑鞘，说道：“那也就是说，殷大侠这把四方争抢山川剑鞘是后来另配，不是出于陈大师之手——在想件事，殷沛曾经到过这里，据说他没得到涅槃蛊时候武功十分低微，如果当时齐门前辈动手换他身上山川剑鞘，你说他会不会也无所察觉？”
周翡愣愣，因为木小乔曾经对她说过，如今海天色传说越来越离谱，他们这些见证人开始后知后觉地想回收流传到后人手里信物，殷沛先前武功不行，后来人品不行，齐门想要回收他手中剑鞘也说得通。
只是如果真是这样，齐门道长们未免有失磊落。
“唔，以假换真，不是没这个可能。”周翡道，“但是假货换把就够吧，弄这多做什？”
只见墙角处有块分外光洁小镜，旁边是丛透明水玉，个个生着棱角，光从墙上挂着火把落下来，被小镜反射，又穿过层层叠叠水玉，刚好汇聚成点，落在那几口大箱旁边块地砖上。
李晟将墙上火把摘下来，四处晃晃，变换角度，穿过水玉光顿时散漫起来，再不能聚拢成束。
“果然，方才们进来时候，杨兄直替举着火把照亮。”李晟把火把重新仿如凹槽，火苗忽明忽灭，光也在隐隐晃动间忽有忽无，十分飘忽不定。
应何从上前敲敲地砖：“空。”
他说着，手指探入边缘，轻轻扣，竟将它掀起来，从里面拎出封信出来。
“剑鞘到底有什值得研究？”杨瑾实在听不下去，忍不住插话道，“说，你们真是使刀使剑人吗？刀剑有好赖高下之分，剑鞘……剑鞘不就是个盒子？这谁看得出真假来？你们中原剑客都流行买椟还珠吗？”
周翡挑眉：“不起，南蛮，你还知道‘买椟还珠’这个词？”
“行阿翡，你怎睁眼就挑事——杨兄说得对，问题就在这，”李晟将手中火把晃，无数细小尘埃从火苗中穿梭而过，发出“噼噼啪啪”轻响，密道中曲折而令人困惑小路到尽头，他们来到处小小石室中。
只见石室中放着几口大箱子，里头堆满模样剑鞘。
水波纹、做旧，连剑鞘上细小伤痕都全无分别……别说是他们这些外人，恐怕就是殷沛亲自过来，也得懵个时片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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