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乔缓缓道:“哦?若再高寸,你‘必来不及取刀变招’?那你又怎敢这使刀?”
“蒙,”周翡十分敷衍地笑道,“可能运气好。”
她说话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伸手弹弹自己左臂,微微活动下脖颈,手掌自颈侧擦过,又好似没睡醒样,按起右边太阳穴。
木小乔下意识地将琵琶端在身前——周翡点到之处全是他身上微恙处,方才她那招劈砍显然留余地,否则击不中可以中途直接变做“破”,若取他左肩,木小乔必不甘心在个小辈面前躲闪,肯定会反击。
然而以那种姿势,他左手必被碎遮压制,提不起来,只能侧身以右臂格挡,而“破”乃是破雪刀中变招最多式,因击其点,随时能幻化为“斩”“劈”等、甚至滑入“山海风”中招数,倘若周翡刀够快——不必很快,能和当年她在永州时差不多便可以——她就能转成“风”,招式将老未老时变过去,刚好能擦过他右脖颈!
他头次见识到这样嚣张“傻大胆”,有点新鲜。
周翡不慌不忙地说道:“听位长辈说,上代人中,朱雀主资质可谓其中翘楚……之,但是年轻时候戾气太重,练功夫学名叫做‘百劫手’,走伤人伤己旁门,鼎盛时固然无坚不摧,可旦走起下坡路,便也如江河日下,原先不信,现在看来是真。”
“百劫手”三个字出,木小乔神色便是顿,只是他城府深沉,没露出什,只淡淡道:“哦?”
“三年前在永州见朱雀主,见你身形已略有凝滞,”周翡将长刀背在身后,在原地踱几步,又转头指木小乔胸口道,“方才见朱雀主出招,感觉更明显些,你檀中气息不顺,百劫手便欠几分果断,不然就凭当年活人死人山四圣之首爪,也没有那容易避开。”
木小乔奇道:“你们不都说四圣之首不是郑罗生吗?”
木小乔见她煞有介事地按太阳穴,脑子里那根三五不时要出来捣乱筋好似又有蠢蠢欲动之意,“突突”地跳起来。
“刀直是瞎练,鲜少能遇上前辈高人指点。”周翡道,“难得朱雀主仗义,那便却之不恭。”
话音刚落,周翡突然栖身上前,碎遮在半空中出鞘,这本朝第国师遗物果然非同寻常,流星般光顺着刀刃疾驰而过,木小乔听见风声时,那刀已经到近前。他悚然惊,将
周翡很文静地低头笑,说道:“郑罗生?算个屁。”
木小乔皮笑肉不笑道:“小姑娘,你这是究竟在奉承,还是在吓唬?”
周翡站定,不答反问道:“朱雀主素日是不是还有头痛之症?”
木小乔眉头终于皱起来。
周翡略摊手,说道:“可不是算命,方才朱雀主百劫手再高寸,撞到便是刀柄,必来不及取刀变招,以阁下这身高,不该这样‘眼高手低’,大约是长期垂目所至吧?这才有这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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