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群人进来,客栈中顿时鸦雀无声。
那行脚帮掌柜也顾不上再端着算盘在柜台后面装神,忙三步并两步地拨开众人走上前来,揖到地,说道:“诸位大人,草民做是小本买卖,并无违法乱纪之事,该捐也早早捐,从未拖欠,不知诸位大人有何贵干?”
穿红袍中年人瞥他眼,笑道:“怎,没事们就不能住住店?”
掌柜额角露出点冷汗,陪笑道:“自然,自然,只要官爷们不嫌弃咱们小店寒酸……哎,来人……”
“不必。”官袍男子摆手,公事公办地板起脸道,“北斗捉拿朝廷钦犯,闲杂人等退避,碍事视同同伙处理!”
意外”。
店小二听她话,唬跳,小心翼翼地伸手晃晃那男子,见他面容灰败,唇色发青,果然十分不好。这晃动,他搭在腰腹间胳膊掉下来,腰腹间有血腥味传来,再仔细看,血迹已经将黑衣都浸透些许,着实是受伤不轻。
店小二颇觉棘手,不知如何是好,便回头向掌柜张望眼。
鸿运客栈掌柜是个小老头,手中拨着算盘,眼神确实精光内敛,是个内家高手。掌柜冲店小二点头,便另有个跑堂上前,想上前帮忙,将这男子搀下去。
就在这时,客栈外突然传来阵尖锐马嘶声。好似有大群人冒雨疾行而来。
李妍听“钦犯”二字,第时间便联想到眼前这怪客腰上伤,她来不及细想,仗着自己躲在角落里被帮人挡着,探手拿起桌上涮碗筷凉水,手腕翻,将半杯凉水滴不浪费地泼到那男人脸上。
重伤男子不知被追杀多久,被泼醒瞬间已经清醒,目光如炬。
与此同时,红袍男子指那重伤男子,喝道:“拿下!”
李妍眼前花,便见那重伤之人猛地翻身而起,重剑横在胸前,“呛”声好似潜龙出水,横扫第个冲上来北斗胸口,他功夫极少花哨,确实招招不落空,从众北斗中逆流而上,睥睨无双,转眼已经冲到门口。
身着红官袍中
李妍突然莫名有种不祥预感,忙低头,三口两口便将剩下汤面灌进肚子。她嘴还没来得及抹干净,便见几个头戴斗笠黑衣人堂而皇之地闯进来,为首人手臂伸得长长,面无表情地举着块令牌,倨傲地亮给大堂中众人看。
李妍耳朵极灵,瞬间听见好几声低低抽气声,老远地方有个人小声道:“娘,北斗怎来!”
李妍睁大眼睛。
只见北斗令牌开路,后面跟着好几个黑衣人,鱼贯而入后分两列而立。接着,个中年男子缓步走进来,身后跟着黑衣人毕恭毕敬地给他撑着伞,此人相貌堂堂,身穿绛红官袍,脚踩皂靴,手中提把佩刀,端庄得能直接去上朝。
现存四大北斗,李妍见过两个,但听闻沈天枢是个形容枯槁独臂人,形象与这官老爷似中年人对不上,她便寻思道:莫非是北斗‘武曲’童开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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