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得越发紧张。
这时,急匆匆脚步声从前面传来,李晟惯常耷拉张讨债脸,不客气地冲这边喊道:“周翡,你昨天不是说要早点走,怎还磨蹭,吃不吃饭!”
周翡皱眉,感觉李晟这腔调活像大当家亲生,便冲朱晨点头,转身走。
春寒料峭,晨间水露微凉,落在他头颈间,朱晨看着周翡匆匆而去背影,心里默默将没来得及出口话在心里说遍。
“们朱家祖籍洞庭,后来随霍堡主南渡,便搬到湘江代,背靠青山而居,山间有条宽宽水,浅处涉水方才没过脚踝。这些年兴南镖局名声渐衰,家道中落,虽不怎富裕,但庭中栽满杏花,这时回去,若是脚程快,刚好能赶上杏花如雪。这路多亏你们仗义相助,要是肯赏脸到朱家庄叙,让聊尽地主之谊……”
他盛着满腔诗与情,见周翡懒洋洋地走过拐角,冲那边人骂道:“来,催命吗?”
那些话便终于还是没能说出口。
朱晨有些自嘲地笑下,收拾起满心遗憾,想道:“算,下次有机会再说。”
然而他终身没能等到下次机会。
闹剧似征北英雄会仓皇结束三天后,昏迷谢允被同明大师带回蓬莱,周翡对此讳莫如深,谁也不敢往深里问,他们与兴南镖局众人分道扬镳,快马加鞭奔蜀中而去。途中,杨瑾接到“小药谷”擎云沟家书,总算还想起自己是家主,只好与周翡约定下次再来比过,南下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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