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小乔冷笑道:“木某这辈子开买卖里没有面子这条,别说那老东西尸骨都寒,就是他就站在这,要杀你,他管得着?”
霍连涛喉中发出“嗬嗬”气流声。
他虽不是什好东西,但胜在心志坚定狡诈,知道在木小乔这种人面前,摇尾乞怜是断然没用,旦叫他问出他想知道事,自己立刻就得毙命。因此霍连涛才不肯服软,他眼前发黑,却依然勉力露出个冷笑,酝酿着下句戳木小乔心窝子话。
然而或许是他那凄惨万分样子不像是能守住秘密,又或许是有人实在心虚沉不住气,就在霍连涛尚未开口时候,支箭突然从水里冒出来,电光石火间便直奔霍连涛后脑,距离太近,杀红眼木小乔竟没能反应过来。
只听“
在那丝绢上,笑道:“既然霍堡主自愿放弃慎独方印,相赠等,那咱家便却之不恭。”
众人听便是哗然——这可叫“征北英雄会”,北斗大喇喇地在这拿走举办者霍家家印,那中原武林得有多大乐子?
倘让这老太监来去自如,往后这“英雄”俩字非得跟“狗日”变成个意思,成为地痞骂街经典称谓不可。
不少人忙往水榭中望去,巴望着此间主人霍连涛能像个爷们儿,站出来说句人话。不看还好,这眼望去,才知道彻底要完——这边北斗露头,都已经快要水漫金山,那头居然还打得难舍难分。
水榭中,木小乔这个浑人才不管来人是“南斗”还是“北斗”,心无旁骛地对霍连涛步步紧逼。白先生情急之下连叫三声“朱雀主,且停停,大局为重”,木小乔却充耳不闻。
什大局小局,此时南朝北朝加在起,在他眼里都还不如个屁,除“取霍连涛狗命”件,别都是闲事,他概不管。
白先生与霍连涛等人被他逼得实在没办法,只好发狠围攻木小乔。木小乔整个人好似化成团红莲,所到之处必有业火丛生。不过片刻,白先生手下三大高手都落入水中,霍连涛横飞出去,瘫在地上不知死活。
白先生大喝声,剑斩向木小乔,木小乔却不躲不避,打算同归于尽似,掌抓向他胸口,白先生头皮直发麻,倘不是他退得快,心都要让这疯子掏出来。饶是这样,他胸口衣襟也已经碎成破布条,他接连踉跄五六步,后背撞在旁边木柱上,面如金纸,显然受伤不轻。
木小乔嘴角胭脂和血迹混成团,晕染得整个尖削下巴都是,他前胸挂着条从肩头斜挂到腰间伤口,看也不看白先生,径自走到重伤霍连涛面前,把抓住他领口,将死狗似霍连涛拖起来,阴恻恻地说道:“再问遍,浇愁——到底是谁给你?”
霍连涛胸骨已碎,张嘴,口中先涌出堆血沫,他双目几乎对不准焦距,散乱看向木小乔,断断续续地说道:“……大哥……倘还在世,见你……这样…………他、他、他……定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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