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棺材经过时候,所有人鸦雀无声,朱家兄妹脸色都很难看,倒是杨瑾比较百无禁忌,走到窗口往下瞄眼——从上往下看,那敞口大棺材里面原来另有玄机,里面安着张气派大椅子,还摆着楔在棺材底几张小桌,桌上端端正正地放着茶壶酒碗等物,十六个壮汉步履稳健,盛满酒水杯子滴也没洒出来。
个五短身材男人正四仰八叉地坐在其中,惬意地喝酒晒太阳,由于此人身形实在太过短小,在这口十分“深邃”大棺材里根本冒不出头来。
就在杨瑾双手抱在胸前,打量着这“四大魔头”之时候,棺材里“武大郎”骤然抬头,目光倏地对上杨瑾,张布满皱纹老脸面无表情地凝视他片刻,随即呲牙冲他笑——他口牙缺席接近半,硕果仅存几颗稀稀拉拉地站着,挡不住黑洞洞嘴,说不出诡异吓人。
杨瑾后脊突然蹿上层凉意,他想也不想便错身躲,只听“笃笃”几声响,排巴掌长飞镖竟从那玄武主
,流出血微微有些发紫,尚未完全冒头,就给冻上——始作俑者是周翡指间根小尖刺。
谢允视线开始模糊起来,他下意识地往后退半步,见周翡好整以暇地将那根小尖刺用锦缎包好收起来,说道:“谢公子上知天文下知地理,可还记得行脚帮最擅长什?”
行脚帮第绝活就是偷鸡摸狗,尤以蓝色蝠中开黑店为最,天下十种倘有蒙汗药,八种都是他们独创。
谢允四肢渐渐开始不受控制,他踉踉跄跄地左摇右晃片刻,后背下撞在旁边墙上。周翡见他方才上蹿下跳那神威,想必也没那容易摔死,便没去扶他,她将手背,十分“讲理”地说道:“你偷袭次,暗算你次,咱俩扯平。”
谢允苦笑,舌根发僵,却已经说不出话来,也不知行脚帮那些缺德冒烟玩意都给她什东西,他发现自己越是企图运功去“逼毒”,那药性发作得便越快,终于无力保持直立,眼前黑,憋憋屈屈地被放倒。
周翡先是谨慎地上前观察下,确定他真晕过去,才开始考虑该怎移动这坨“物件”,她稍微比划下,感觉扛在肩上是不可能,她肩膀不宽,地方不够用;有心想拎着他腰带拖起来,又发现谢允那自称“五尺长”腿好生碍事。
周翡拎着长刀在他膝盖上比划下,心道:“长得真麻烦,削截得。”
她在旁边溜溜达达地琢磨会,拎起谢允领子,从他怀里摸出点碎银来,挪动着谢允,来到路边个卖草帽小贩处,指着人家拉货木头小推车问道:“车卖吗?”
片刻后,周翡在小贩战战兢兢目光下放下银子,将谢允囫囵扔上去,拿顶草帽盖住他脸,只露出脑袋上缕假白头发,活像准备去卖身葬父样,推着“尸体”走。
而此时,客栈里兴南镖局众人已经因为玄武主亲至开始如临大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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