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武派黑衣人将双手露出来,只见他手上隐隐有光划过,竟是带双极薄手套,掌心处布满细得看不见小刺,能轻易穿透布料衣襟,将淬毒印在人皮肉上。这玩意就算跟毒掌比起来也是旁门左道——毒掌好歹还得自己炼化毒物入体、还得内力深厚才行,哪像此物省事?想那青龙主郑罗生也是个成名已久高手,与人对阵时也样是花样百出,身鸡零狗碎,比起杂耍卖艺也不遑多让,跟眼前玄武派黑衣人这“省事”毒掌异曲同工。
可见活人死人山实在是从上到下、脉相承上不得台面。
那被众镖师护在中间少年少女同时大叫道:“胡四叔!”
玄武派领头人挥手,三张桌子黑衣人全都站起来,个个手上都有那带刺手套,领头人冷冷笑,黑衣人们拥而上,与兴南镖局镖师们斗在处,整个楼梯当即成擂台,原本在楼梯口上看热闹几桌人抱头鼠窜,掌柜与店小二没有个胆敢上前劝阻。
那少女扑在方才死镖师尸体上,满脸是泪地抬起头来,说道:“你们与霍堡主有仇,大可以找他分说,们不过是小小生意人,受人之托押送货物给霍家,又得罪你们什?尔等不敢找上正主,便拿们出气,这算什?王法不管,道义不管,凭你们这等魔头竟也能手遮天,……啊!”
些魔头手上,传出去,往后南半江山,便哪里还有兴南镖局立锥之地?
那镖局众人看便红眼,四五个汉子抢上前去,兵器齐出,奔着那玄武派领头人身上去。
那领头人大笑声,只脚踩在木头扶手上,走转腾挪、竟然颇为游刃有余。
李晟漠然收回目光,对周翡等人说道:“霍连涛放火烧死亲哥这事倒是真,亲眼所见,那些魔头不算扯淡,但怎……霍连涛丧家之犬似从岳阳南奔,还真把自己当棵葱?当年山川剑都不敢自称武林盟主,他算什东西?”
李妍伸着脖子看半晌,见那边打得锣鼓喧天,便问道:“哥,咱们真不管啊。”
她话音没落,又个镖师倒下来,正好砸在少女脚上,那镖师也是脸
周翡道:“坐下吃你饭。”
李晟道:“狗咬狗,有什好管?”
两人几乎异口同声,李晟为“自己所见与周翡略同”,顿时颇为不爽,大爷似冲周翡翻个白眼。
就在这时,那玄武派人仿佛戏耍够,蓦地从那木扶手翻下去,猛鹰扑兔似扑向其中个镖局汉子,把抓住那汉子手中板斧,竟能以蛮力拉开,随即掌印上那汉子胸口。
那镖师惨叫声,当即往后退好几步,屁股坐在台阶上,脸上泛起可怖青紫色,双腿蹬两下,随即形似疯狂地伸手去扒自己衣领,指甲抠进肉里竟也浑然不觉,他口中“嗬嗬”作响,不过片刻光景,竟已经没气息,临死时将自己布满血道子前襟扒开,里面竟有个漆黑掌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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