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大当家回来得再晚
点，蜀中会不会也只剩下片空荡荡
群山呢？
四十八寨也会变成另个家家白日闭户衡山吗？
“吴小姐他们也回来
。”李晟又道，“本想起来看你，方才她被姑姑请去说话。
听说晨飞师兄……”
周翡叹口气。
李晟按拇指动作陡然快三分，好半晌，他才非常轻
好会儿，李晟才话音转，说道：“姑姑回来，这些事你就不必多想，听说姑父过阵子也会回来。”
周翡总算听见点好消息，眼睛亮：“真，他要回家？”
李晟却没怎
见开怀，敷衍地点头，随即皱眉道：“怕是要打仗。”
即使很多人认为曹家名不正言不顺，他们还是站稳狼烟四起北边江山。所以曹氏别本领不晓得深浅，很能打是肯定。
而建元皇帝南下时候只是个懵懂小小少年，如今却正值雄心勃勃壮年，在梁绍、周以棠两代人尽心竭力下，势力渐成。如今他大刀阔斧地改革吏治与税制，想必不是为偏安隅。
：“你说谁？爹人？”
李晟默不作声地倒杯水，伸出两根手指捏着李妍后领将她拽开，把杯子递给周翡，目光在陌生长刀上扫。
“谢谢，”周翡接过来，顿顿，又补句，“……哥。”
李晟点头，掀起衣摆在旁边竹编小凳上坐下，有条有理地解释道：“行脚帮跟大昭朝廷直有联系，这回行脚帮先行步，南边那边随后出兵，们在往回赶路上正好遇到姑父人——飞卿将军闻煜你知道吗？”
周翡不但知道，还认识。
南北这两年虽然勉强还算太平，但谁都知道，双方终归会有战，有个由头就能触即发。
上次短兵相接，双方以衡山为据。
这回，四十八寨成那个点燃炮火捻子。
那届时，战火会烧到蜀中吗？
周翡不由自主地想起衡山上那个空荡荡密道，感觉天底下很多事都似曾相识，桩桩件件都仿佛是前事翻版。
“们脚程快，因此先行步，闻将军他们本来是随后就到，上下，正好能给那曹老二来个瓮中捉鳖。没想到们刚冲上来，那曹老二就好像察觉到什，虚晃招直接冲下山，只差点……还是让他们跑。”李晟话音十分平静，双手却搭在膝头，四指来回在自己拇指上按着，好像借此平复什似。顿顿，他又说道，“没抓到也没关系，这笔债咱们迟早会讨回来。”
“你没回来时候，咱们上下岗哨总共六百七十多人，就剩下百来人，”李妍小声说道，“留守寨中四十八……四十七寨里前辈们伤亡过半。”
李晟纠正道：“十之七八。”
周翡其实已经料到，若不是伤亡惨重，像李妍这种万年出不师货色，当时绝不会出现在最前线。但此时听李晟说来，却依然觉得触目惊心。
时间，屋里三个人都没吭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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