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四十八寨来往重要信件中,如果用上暗语,为防被人截留破解,来往信件通常不走条线。
比如自蜀中往金陵方向有两条线路,条出蜀后落脚邵阳暗桩,另条恰好是衡阳线路!冲云子那封托周以棠转交来信恰好走衡阳线,那李瑾容写信给周以棠时候,则会避开衡阳,改道邵阳,周以棠如果给她回信,那封她直没收到信则会再次卡在衡阳暗桩里。
如果真是衡阳暗桩出问题,那……
李瑾容猛地站起来,她难得离开回四十八寨,此番出门要重整暗桩,各派精英人物都带不少……她在房中缓缓踱几步,抬起头对直在旁边目瞪口呆女弟子吩咐道:“去把人都叫起来,咱们立刻折返!”
那弟子应声,撒腿就跑。
”——隐居齐门掌门人,也是老寨主数十年故交。
“他说这句话说给您听,是以防万,要是您听不懂,那是最好。”李晟明显地皱下眉,好像至今不能理解老道士是什意思,“那句话是‘年月不能倒流,人死不能复生,过去事既然已经盖棺论定,再挖坟掘墓将它翻出来,必然不怀好意。大当家,无论别人跟你说什,都不要信,切记,不要追究’——师姐,劳驾再给杯水。”
李晟口气说到这里,嗓子都劈,他用力咳两下,几乎尝出点血腥味来。
李瑾容不动声色地抽口气,表情平静,心里却几乎炸开锅。
齐门冲云子道长跟四十八寨早已经断联系,居然在数月间前后给她传来两封信。封写在纸上,托周以棠转交,另封却是她从小带大亲侄子口述,而两封信内容居然自相矛盾、截然相反!
倘若不是齐门那老道士失心疯,这两封信里必有封有问题。
李晟没理会她沉吟不语,又飞快地接着说道:“还有件事,姑姑,去时路上,邓甄师兄曾经跟细细讲过寨中沿途暗桩所在。当时北斗在南北交界活动猖獗,不得已避其锋芒,绕路到南朝界内,在衡阳落脚。因为怕误事,当时本想写封信,通过衡阳暗桩传给您,不料衡阳暗桩生异心。不知道是哪方势力、谁人策反,当时来不及深究,险些被他们扣住,好不容易逃出来,路被人追杀到这里——而且不是普通追杀。您想,就个人,无拖无累,按理说隐于市还是隐于野都容易,本不该这样狼狈,因此怀疑他们出动是真正刺客。姑姑,衡阳暗桩里有没有鸣风人?”
四十八寨分布在各地暗桩,都是各门派分别派驻,众人不分彼此,因此暗桩人手都是混着来。
但李瑾容知道,鸣风是特立独行——这是寨中老规矩。
李瑾容不是不想改,可来鸣风人在外面都很孤僻,二来……尽管听起来是十二分莫名其妙,但这是老寨主李徵亲自定规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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