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掌柜吃惊:“两三年?”
这是嫌太长?
周翡便又心虚地改口道:“要就是两年?反正差不多。”
她其实不知道,除非走捷径、练魔功,否则但凡是天下绝学,非得有数年之功来填不可。周翡觉得自己跟段九娘、纪云沉这些人比起来有辱家学时候,其实忘,她学破雪刀时日,至今满打满算也没有半年。
只是她迷这个,平时就容易沉浸其中,路上又几经生死,被各路高手锤炼个遍,还误打误撞地收段九娘缕枯荣真气,进境已经堪称神速。
前用锅碗来,给你盛碗!”
周翡“嗯”声,接过碗熬得烂烂肉汤,没油没盐,肉也腥得要命,味道实在不敢恭维,她闻下,顿时觉得有点饱。
谢允看看她颇有些勉强神色,也端起碗,伸长胳膊在周翡碗边上碰,说道:“有道是‘宁可居无竹,不可食无肉’,咱们落到这步田地,还有兔兄主动献身,幸甚!来,口干!”
刚从锅里盛出来肉汤滚烫,周翡被他豪爽地“碰杯”,汤差点洒出来,她糊着脸热腾腾水汽,扫谢允眼:“你干,随意。”
谢允:“……”
花掌柜没再问什,只是摇头感慨几句“后生可畏”,便摩挲着碗边,不知出什神去。
突然,狭长阴暗密道中炸起声铜锣响,堪比石破天惊、小鬼叫魂,真是能将人心肝都给吓裂。周翡眼明手快,把捂住吴楚楚嘴,将她声惊叫生生给按下去。同时伸脚,将吴楚楚失手掉下去把搅肉汤铁勺子挑起来,挑到半空中,被谢允伸手接住。
谢允跟花掌柜谁都没吭声,飞快地将火灭,肉汤扣在地上,用旁边乱七八糟沙土茅草盖住。
花掌柜面色平静,冲众人摆摆手,声音几不可闻地说道:“衡山派当年出逃时候,密道口没封,那是故意留着拖延追兵,他们时半会儿追不到这里,敲锣只是为让们自乱阵脚,不要慌。”
原来这密道下面四通八达,像个大迷宫
吴楚楚在旁边笑起来,周翡看她眼,她便捂嘴,小声道:“你跟端……谢公子关系真很好。”
周翡抬起头,正好对上谢允目光,然而谢允不知是做贼心虚还是怎样,触即走,立刻又将目光移开,嘴里嘀咕道:“夭寿啊,谁跟她好?你快让多活几年吧。”
这小贱人说完,立刻端着碗原地平移两尺,料事如神地躲开周翡记无影脚。
这时,花掌柜忽然开口和周翡搭话道:“听说破雪刀不比其他,常常大器晚成,姑娘这刀法已经很有火候,是从小就开始学吗?练多少年?”
周翡正艰难地咽下难喝肉汤,闻言差点脱口句“临出门之前娘刚教”,话到嘴边,又被难喝肉汤堵回去。她斟酌片刻,感觉出门在外,不好随便泄自己底,便含糊道:“有阵……不是从小,呃,有两三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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