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本就略逊段九娘筹,又被周翡搅扰得恍神,话音未落,段九娘那枯瘦手掌已经探到身前。沈天枢忙大喝声,横起义肢挡在胸前,被段九娘把扣住,“咔吧”声硬折下来。
沈天枢错开三步以外,额角见汗,那段九娘虽然折是根义肢,力道却已经传到他身上,他条膀子都在发麻,他盯着段九娘,从牙缝里挤出三个字:“枯荣手?”
段九娘听笑,将身上乱七八糟布条与缎带条条地解下来,她好像忽然回到很多年前,那时她既不疯又不傻,未曾全心
,挑砍,那黑衣人脖子上顿时多个血洞,同时持刀胳膊自肘部断个干干净净。
周翡回手将长剑插回谢允剑鞘里,接住断臂,敲碎手指扔下去,把对方刀夺过来,这才伸手抹去嘴角方才强冲开气海震出来血。她脸颊极白,眼睛却极亮,揪住谢允领口将他提起来,笑道:“你又不会使,带把剑做什,吓唬人用吗?”
她分明说是玩笑话,可是自从上次在客栈与谢允别,虽不过短短数日,却几经生死,此时劫后重逢,侥幸命都在,她不及思量,眼眶已经先湿。
谢允方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见她那委屈表情,便忍不住想像段九娘样抬手摸摸她头发,可是她不梳那个小丫鬟头,垂下来长发扫在他胸口,样子便像个大姑娘。两人同骑匹马,本来就坐得极近,谢允忽然有些不自在,抬起手愣是没敢落下去。
周翡却不知道此人在重重包围下仍有这曲折心路,她从《道德经》中意外得到功法竟不知怎将那股,bao虐枯荣真气安抚下来。这会儿,她能感觉到两股真气并未合二为,却能古怪地相安无事,方才她强行冲破气海禁制,竟没有大碍,只是口淤血吐出来事,反而觉得内息前所未有地丰沛——她以剑为刀,杀人剁手招,本是破雪刀中“破”式,周翡直难以领悟“破”字锋锐无匹之势,直到这会儿才知道,敢情之前都是气力不足,手腕太软缘故。
周翡憋屈数日,哪里会善罢甘休?她纵身从马背上跳下去,谢允吃惊,把抓空,见她已经身如散影似卷入那些黑衣人中间。
八式蜉蝣阵连同手上破雪刀就仿佛那镰刀收麦子样,开始,步伐与刀还有几分生疏,随着周遭敌人越来越多,她那刀光却越发凌厉,脚下步伐也越发熟练,把这些黑衣人当她磨刀石。
白先生口气方才沉下去,险些被周翡刀晃眼,不由得叹道:“长江后浪推前浪啊……啊!”
他还没感叹完,便见周翡硬是劈开条路,招呼都不打声,直接冲着沈天枢后背削下去!
沈天枢却如同背后长眼,整个人往前移动半尺,回手掌拍上周翡刀背。谁知周翡那刀根本就是虚晃,刀背顺势从他手中溜走,她人已经不在原位,沈天枢眉头倏地皱:“怎是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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