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是!正是这句!”张晨飞正激动,回头看见周翡正睁着双大眼睛直勾勾地盯着他,顿时卡壳,“呃……”
周翡慢吞吞地问道:“师兄这熟啊,都是在哪儿听?”
张晨飞总觉得她脸上写“回头告诉你娘”六个大字,连忙找补道:“客栈里碰见,那个……咳
周翡眨眨眼,随口问道:“你真是个铸剑师?”
“糊口,刚改行。”谢允道。
周翡奇道:“以前是干什?”
“以前是个写小曲作戏词。”谢允本正经地回道,“不瞒你说,朱雀主弹唱那首曲子就是出自手,全篇叫作《离恨楼》,里头有九折,他弹‘哭妆’是其中折。这篇得意之作很是风靡过,上至绝代名伶,下至沿街卖唱,不会两段都张不开嘴讨赏。”
周翡:“……”
没有什能让贪狼亲自走趟。”
旁边又有个汉子说道:“霍家这些年在洞庭带家独大,说不二,确实霸道,但群没着没落落魄之人聚在起,以求自保,也是无可厚非,霍连涛还没什动作呢,北帝倒是先忍不住,好个顺者昌逆者亡‘真命天子’,不怕总有天真官逼民反吗?”
谢允笑道:“兄弟这话可左,各大门派、云游侠客,向来既不肯服从官府管教,又不肯低头纳税,还要动辄大打出手、瞪眼杀人,算哪门子‘民’?”
周翡默不作声地在旁边听着,只觉得这些人和这些事乱得很,每个人似乎都有套道理,有道理却没规矩,道义更是无从谈起,解决问题方法就是你杀过来,再杀过去——北朝觉得自己是在剿匪,南朝觉得自己是正统,霍家堡等干人又觉得自己是反抗,bao政真侠客。
周翡思考会儿,实在理不清里面是非,只觉得圈看下来,似乎都不是什好东西。
娘哟,好不起哦。
她这头腹诽,旁边张晨飞却睁大眼睛:“什?你写?你就是‘千岁忧’?等等,不都说千岁忧是个美貌娘子吗?”
谢允“谦虚”道:“哪里,美貌虽有点,‘娘子’万万不敢冒领。”
张晨飞当即起个调,击掌唱起来:“有道是:音尘脉脉信笺黄,染胭脂雨,落寂两行,故园唉……”
谢允接道:“故园有风霜。”
然而“好东西”应该干什呢?
周翡又百思不得其解,连鱼都快啃不下去。
个乱局开启,不是那容易平息下去,非得有那股力量,或极强,或极恶,才能肃清切或有道理,或自以为有道理人,重新架起天下承平礼乐与秩序。这其中要杀多少人?死多少无辜人?流多少生民泪与英雄血?
恐怕都是算不清。
忽然,只手伸过来,从周翡手里掰走块焦焦鱼尾,不客气地据为己有。周翡回过神来,见谢允这承诺过要请她吃饭人叼着她鱼尾巴嚼两下,得便宜还卖乖地评价道:“没有咸味,你这个更难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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