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瑾容看看她,将手中重剑扔过去。
周翡把接住,回身刺向最近个守柱人,那守柱人还没从周翡这“断刀专业户”招“破雪刀”里回过神来,见她剑刺来,本能地便要退避,谁知周翡只是虚晃招,让过那守柱弟子之后跃而起,行至半空中将掌中重剑扎进木头柱子里,自己翻身踩在剑柄上,踮脚,便将钩上红纸窗花摘下来,兔起鹘落似拿到第二张,守柱弟子全程没反应过来。
周翡将两张红纸窗花递到马吉利面前交差。马吉利嘴角抽:“第二炷香还未燃尽,你怎就下来?”
周翡奇道:“马叔,不是你说两张就行吗?”
马吉利道:“不错,可是……可是这个,寨中弟子辈子只上次摘花台,每个人成绩,秀山堂中都有记录,你可明白?”
纵身扑,抓向纸窗花。
李瑾容剑已经追至,周翡双手提刀,整个人竟在空中弯折下去,强提口气,将全身劲力灌注在双手上。只听“锵”声,她手中破刀难当两面催逼,当场碎成四五段,落地刀身竟直直地戳进摘花台地面下。李瑾容重剑顿时偏,周翡则风筝似飞出去,她抄手正将那红纸窗花捞在手里,同时后背狠狠地撞在旁边木柱上,嘴角顿时见血,狼狈地滚下来。
周翡却顾不上疼,她擦把脸,把手中红纸窗花展开贴在地上,那是张生肖小猪,憨态可掬地抱着个“福”字,冲她咧着嘴笑。周翡看它两眼,只觉胸中口郁结多年气倏地散,说不出地畅快。而后她抬起头,冲着几步远李瑾容笑道:“张。”
李瑾容神色有些错愕。
马吉利张开嘴就没合上,良久,他低声问道:“这是……”
以后和后辈人吹起牛来,说“当年在摘花台上摘十五张纸窗花”——不用问,这必是当年同辈人中佼佼者。
“当年秀山堂考校,摘两张,总算过关”——这看就不怎样,搞不好是贿赂守柱师兄师姐才被睁只眼闭只眼放过。
周翡很随便地点头:“就记两张呗。”
她
王老夫人摩挲着木头拐杖,说道:“是‘破雪刀’。”
真正李家刀法,是祖上传下残本,由老寨主花二十年修完整,闻名于世,曾经随着李瑾容闯过戒备森严北大都。李家破雪刀全篇九式,对修习者资质、悟性乃至内外功要求都极高。
李瑾容问道:“谁教你?”
她没有传过小辈人破雪刀,因为李晟使短剑,心性多思多虑少有果决,悟性也不够。周翡则是长得有点像周以棠,骨架比和她差不多大女孩子都纤细上些,练起轻功自然得天独厚,可是破雪刀戾气深重,有“破万钧无当”之锐,不怎适合她,勉强为之,也得事倍功半,弄不好还会伤筋骨经脉。
“看鱼太师叔使过两招。”周翡满不在乎地跳起来,冲李瑾容伸手道,“娘,借剑使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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