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欣半晌才挤出
句话来：“做到这步代价很高吧，有什
理由非要发展这种不能回本
技术不可呢？”
“如果应用场景局限在游戏或游乐场里，确实没有价值。”雪鹰笑笑，“但在战争中，就不同
。”
股恶寒顺着田欣脊柱蹿上来，雪鹰继续说道：“星际时代，战争消耗资源已是难以计量。颗反物质爆弹成本，能买下两颗奥杜尔级别行星。这种情况下，自然希望它能够击命中。如果能借用增强现实技术，干扰对方感知和设备，命中率就会大幅提高。第二阶段增强现实技术确实成本高昂，但和战争成本比起来，已是微乎其微。”
“你是想说，地面引力探测装置没能探测到太初黑洞，是因为增强现实吗？”
“正是如此。”雪鹰露出赞许笑容，“这颗星球经历切，不过是某些人星际武器实验罢。引导太初黑洞摧毁恒星是次实验，通过增强现实干扰设备使其无法被发现，同样是实验部分。”
。
“就是这里。”雪鹰为望远镜装上滤光用偏振片，按下回车键，星空图顿时变得明亮起来。田欣眯起眼睛，待瞳孔适应光亮后，他看到被扭曲成糖稀状恒星外层，难以计数等离子体如同翻滚海潮般，向着遥远奇点奔去。
“看到吗？这是颗太初黑洞，此刻距离它到达恒星核心，只剩下十年左右时间。”雪鹰讲解道。在雪鹰时代，太初黑洞距离毁灭恒星还有二十年之久，看样子程序读取系统时间，并修改角色说辞。“可是直到它能够被光学设备观测，地面引力探测装置依然毫无反应。你不觉得很奇怪吗？”
田欣摇摇头，他已经完全向这位学姐缴械投降。
“太初黑洞撞上恒星核心概率是十负二十五次方，十亿亿亿分之。”雪鹰伸手触摸着恒星全息影像，“这并不是自然现象。通过空间曲率引导太初黑洞，已经不是不可能事情。能够定向发射太初黑洞，便是颗最为锋利子弹。”
这场灾难也许是人为，星球上每个人都设想过这种可能性。
“奥杜尔已经被证明没有什价值，
并不认为毁它能给谁带来多大好处。”田欣说出居民们心照不宣答案。
“你刚才也提到，人类对现实认知，无非两个手段：通过自己感官，或者通过仪器。”雪鹰将双臂挽在胸前，“增强现实第阶段，是骗过人感官，让大脑产生现实中并不存在感官体验。”
田欣大脑飞速运转着，突然间，他捕捉到雪鹰想要传达信息——
“第二阶段，便是骗过仪器。诚然，与‘缸中之脑’不同，增强现实总有识破方法；但如果能做到同时欺骗感官和仪器，那被发现概率便是微乎其微。例如这颗太初黑洞，如果骗过引力探测器，再通过欺骗大脑让观测者无法通过光学设备侦测，除直接撞上去，还有什方法识破它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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