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越来越黏人顾勉,实在让他招架不住。
人天有二十四小时,但谢如溪恍惚地觉得,自己有二十五小时是属于顾勉。
他和顾勉形影不离,吃饭、上班、睡觉,甚至连洗澡,对方都会挤进洗漱间,美其名曰“双人浴”。
最要命,是半夜顾勉,改往日凶狠作风,变得温柔而磨人。
这倒也罢,单纯体验下“细水长流”,也没什不好,就当人生新经历。
“为什不可以?”顾勉反问。
“他们……允许?”
“他们指研究所吗?如果是,那就是允许。”
谢如溪:“……”真、真吗?
他委婉地说:“可这样不太好吧。也不是所有东西能依靠网络,你平时实验呢?”
王飞宏秒收声,嘿嘿笑:“你回来才不寂寞,这不高兴嘛。”
他从窗边探头探脑,“话说,顾勉是不是也来?刚刚看到个黑影。”
谢如溪点头,“嗯,他在修门。之前大,bao雨,风刮得猛,木板掉几块。”
王飞宏恍然,“哦哦,这样啊。”
……
说:“总闻消毒水味儿,其实不太好受,床也硬邦邦……小勉,想们精心挑选大床垫。”
顾勉毫不犹豫地说:“很快就能睡上。”
谢如溪弯弯眼,“好。”-
出院后,谢如溪在家又躺星期,才陆续恢复学习进程,回到深山屋檐下。
王飞宏见到人,狠狠地给个大拥抱,感叹道:“哎哎,你还真是强心脏,是话,恐怕得掂量换地点什,再不济干脆留家里,通过视频来学。”
但整个过程时间延长几倍有余,其中种种就不太美妙。
终于,有天,谢如溪实在受不,眼眶红红地打
顾勉:“不急,会有时间做。”他顿顿,“现在更重要,是如溪哥身体,这段时间想陪着你。或许你不需要,但不安心。”
谢如溪欲言又止,到底没说什。
行吧,姑且当作恋人因为上次事,留下阴影,变得草木皆兵。
……
如果说每天出门,不管去到哪,后面跟个小尾巴,谢如溪渐渐能习惯。
谢如溪原以为,顾勉前半个月直跟着自己,是担心他身体没好全,中途出什事,想看他阵子。
但渐渐,他觉得事情走向不太对劲儿。
“你今天也和上山?”谢如溪犹豫地问。
顾勉答道:“对。”
谢如溪仰头,纠结地说:“研究所那边呢?你总不能直线上工作吧。”
谢如溪笑眯眯地说:“现场教学和网络观看,还是有差别。”
他摊手,“陈老伯对指导,很珍惜这个机会。而且搞艺术、学东西嘛,帆风顺少有,在石头缝里蹦出花是常态。”
王飞宏竖起大拇指,感动地说:“得把这句话抄下来,为艺术奉献切,非常棒!”
说罢,他还作势要擦眼泪。
谢如溪受不,摸着手臂鸡皮疙瘩,“行行行,够啊,你还唱上大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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