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如溪不吭声,把发言机会全留给顾勉。
有些话他也是第次听,不免余光瞥过去,眼里思量,被顾勉察觉,又立刻收回,继续闷头苦吃。
顾勉微叹,心里说不出什滋味,知晓谢如溪细腻婉转心思,到底有些心疼,觉着不好受。
来往,叶舒玥自然有所觉,但她没深想,只以为自家孙子在害羞,不好意思答,光使眼色
谢如溪顿,撩起眼皮,揣摩这句话意思,竟有几分回甘甜。
他撇撇嘴,推顾勉把,自己下去。
——老天,点也不想吃爱情苦,让能多抵抗他糖衣炮弹,别总是脑子发昏,好不好?-
顾勉本来想和叶舒玥礼貌告别后,离开谢家。
但叶舒玥留人,乐呵呵地说不急啊,吃个早餐再走。
他慢慢低头,用手捂着眼睛,“好丢人啊……昨天到底在说什乱七八糟……”
“不是乱七八糟,是你心里话。”顾勉拨开他手,“很高兴如溪哥肯说出来。”
谢如溪和顾勉对视,长睫颤颤,点点垂下。
“是吗?以为是矫情,反而徒惹你心烦——”
“不矫情,也不心烦。”顾勉捏着他手,轻轻按按,“开始是草率地表白,借着你心意,笃定你会接受。你不安、疑虑、惶恐,其实都有份责任……”
说真,你说这句话很高兴,高兴得转不过脑子,但之后可能还是会胡思乱想……”
“控制不住、好吧,或许可以控制,找些事情去做,努力忘记……”
他声音轻飘飘,最后宛如呓语,听得让人难过。
顾勉叹气,许诺:“再给点时间,好不好?”
“喜欢也好,爱也好,证明它存在——”
顾勉还没来得及说话,她又说今天特意多做,如果你走,量太多没人分担。
顾勉不好推拒,最后答应。
餐桌上,叶舒玥笑着询问顾勉昨晚休息得如何,他回答说挺好。
叶舒玥倒也没刨根到底,点点头,说那就好。
她又随口问问两人日后打算,什工作啊、住地儿啊,诸如此类话题层出不穷,顾勉都回答。
“讨厌‘责任’这个词。”谢如溪抿着唇,“听起来像谁有错样。”
“喜欢和爱应该更纯粹点。毕竟谁能因为不喜欢、不爱而有罪过呢?”他低低呢喃。
顾勉哑然。
他摸下谢如溪素白脸,叹息般地想:别人会不会他不知道,但有个叫‘顾勉’人会。
“从心话,自然是纯粹。”
他字顿地说:“不知道是否符合你说,‘很多很多很多’,但它绝不像你想那样,仅有寥寥。”-
第二天,顾勉准时醒来,手臂轻轻移开,怀里人瞬间惊醒。
谢如溪眼皮微红,有点肿,声音沙沙,“小勉,早。”
顾勉凝视,额头抵住额头,“早。”
谢如溪睡意彻底散去,理智回笼,昨晚自己“发疯”样子涌上脑海,躁得他心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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