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第二天
“
昨晚……干嘛
？”谢如溪头发凌乱，靠在床头，呆呆地抱着被子。
他努力回想，却
无所获。
“唔？”顾勉眉梢微动，从床沿下来，覆着薄薄肌肉
脊背舒展，肩膀是密密麻麻牙印。
顾勉轻轻叹息，“抱你出去？”
谢如溪笑意立即爬上嘴角，“好！”
带人回房间时，谢如溪还是乖巧模样，双琥珀色眼睛看着你，水润恬然。
等顾勉自己洗完澡回来，谢如溪裹着软被，摇晃脑袋，大声地唱着国——歌。
“起来！不愿~做奴~隶~人们，把~们~血~肉，筑成~们新~长城……”
心想：看起来没这
醉，还会说“谢谢”。
……
谢如溪洗澡很顺利，直到花洒放回原位，轻微声“咔”，顾勉松口气。
他扭动僵硬脖子，准备出去。
“小勉……”低低声音传来，“走不动……”
……
浴室内白气缭绕，好似氤氲着薄雾，稀稀疏疏，哗啦啦水流声落在地板，在白炽灯照耀下，像碎开地星星。
顾勉靠在灰色大理石旁，头低垂着，视线直追逐地板瓷片光影。
暖洋洋气流裹挟着湿润，在狭小空间里缠绕，覆盖皮肤瞬间，明明不高温度，他却觉得燥热至极。
他动不动，像亘古留存雕塑，唯有专注耳边响动。
他穿上衬衫，动作利落，后面谢如溪却是目瞪口呆。
“昨天做什？”他喉结滚动，小心翼翼地问。
顾勉淡淡地说：“发酒疯而已，也没做什，就是不肯穿睡衣、滚来滚去、唱歌，哦，还咬。”
谢如溪：！！！
顾勉：“……”
他深吸口气，算，唱歌而已。
但他不知道，这只是今晚开始。
谢如溪发酒疯，不像顾思绪惊天动地，非要怎怎样，而是软刀子磨人——
不是常人能抗。
顾勉心紧，快步走去，“头晕吗？”
缺氧？还是——
“觉得好累哦。”谢如溪慢吞吞地说。
顾勉：“……”
谢如溪上半身披着浴巾，裹得松散，下摆参差不齐，落到大腿处，膝盖是淡淡粉红，露出双白皙长腿，挂着零零落落水珠。
哐啷——
顾勉立刻直起腰，视线移动，是沐浴瓶从板子掉下来，恰好跌落在他脚边。
没有犹豫，他将其拿起，放回原位。
模糊声音从水幕中响起，“谢谢……”
顾勉“嗯”声，眼睫垂落，不言不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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