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后面说得含糊。
“飞机晕吗？”
“这个还好，
点点，主要是船和车。”
顾勉点点头，“哦。”
他顺手拿出手机，在屏幕摆弄
下。
他解开安全带，匆忙下车。
顾勉顿，也默不作声地下车。
……
“不舒服？”顾勉冷不丁地出声。
谢如溪愣愣，慢半拍地回答：“还好。”
他目光静静地落在下方，看不清眼底
神情。
从景区到机场，大概四十分钟车程。
天刚蒙蒙亮就出发，错开早高峰，路上也不堵。
“哎，到。”司机缓缓踩下刹车，提醒道，“请将随身物品拿好，不要有遗漏。”
谢如溪缓口气，终于到。
谢如溪心脏微紧，本能般地移开目光，但下秒，意识到对方并不会发现，便悄悄看回去。
后视镜视野有限，只看到半张脸。
——高耸眉骨，漆黑瞳孔，挺直鼻梁……
下框边缘恰好断在那里。
谢如溪仗着顾勉看不见，便动不动地盯着。
谢如溪有晕车毛病，坐车经常不舒服。
小时候很严重，连坐绿皮火车都难受，后来慢慢长大，不知道是习惯还是怎
，好许多。
但如果晚上熬夜，第二天早起，晕车症状就会变得严重。
鸣鸳山这带风景区都是高山峻岭，路也不太平，车子走过有点颠簸，像硌着什小石子。
但胜在司机开车技术老练，对这带熟悉，少有急刹，车比较稳，坐得没这难受。
几分钟后，顾勉拦拦谢如溪，“你等
下，去买点水。”
谢如溪猝不及防，脚步顿，“好，你去吧。”
“东西看着。”他目光落在对方行李箱。
顾勉见他脸色苍白，神情恹恹，眉头微微皱起，“晕车？”
“嗯。”谢如溪低头拉起行李杆，应声。
“直都这样？”顾勉想想，是他之前没留心吗？
好像没发现这件事。
谢如溪抬眼，“小时候毛病，长大还好，就、可能昨晚没睡好，今天又早起，才……”
“好，谢谢。”
“好，谢谢。”
顾勉和谢如溪同时出声，话也模样。
顾勉对于这个巧合还算淡定，只瞥眼过去。
反而是谢如溪心慌意乱，不知为何，有种刚才小动作被览无余……错觉。
他看着看着，可能注意力被转移，突然没这难受。
泛白指骨悄然松懈，重新搭回膝前。
谢如溪借着那方镜内世界，窥见隐秘欢喜。
……
顾勉微微侧头，手背压着脸颊，眼眸半阖。
谢如溪唇色微白，两手交叠，搭在大腿，时不时攥紧，好能缓解胃里翻江倒海。
他今天坐副驾驶，倒不是怄口气，不想和顾勉接触。
主要还是晕车难受，坐副驾没这颠。
谢如溪按住胃，尽量放轻自己呼吸，好让胃不犯恶心。
他后颈靠着座椅软垫颈圈，头微仰，视线掠过后视镜，怔，猝不及防和那双熟悉眼眸对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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