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本身是个人渣,所以才这可恶,让人唾弃。”
“老辈人观念难免会陈旧,对些不符合世俗事情,接受度低。”
“那个大爷这讨厌同性恋,除自身观念外,还有对那个骗婚男有恶感,说出话自然难听。”
“你不用把这些话放心里,萍水相逢又不相干人,以后都未必有机会见,你没必要去在意。”
谢如溪慢慢抬起头,屋内光很暗,但并非完全不可视物。
对面是谢如溪床,被子鼓起小包,看起来盖得严实,没有丝空隙。
“不闷吗?”顾勉问。
“……”
“如溪哥是想成为世界上第个因为自己而闷死人吗?”
“……”谢如溪蜷缩在黑暗里,呼吸清晰可闻。
“如溪哥,可以进来吗?”顾勉敲门问道。
没有得到回应,里面好像并没有人。
顾勉不着急敲第二次,耐心等待。
“……你……进来吧。”房内声音很轻,还有点模糊。
顾勉用钥匙开门。
“们先回房间吧。”顾勉下巴凑近,耳语,“别……”
嗒——极轻微声响。
顾勉手猛地撞到桌椅。
——他被谢如溪甩开手。
谢如溪神色惶然,局促地看眼,嘴唇嗫嚅。
摇大摆昭告天下,没脸没皮!不男不女!就该遭人骂!”
谢如溪愣愣地看着那边,靠近顾勉姿态不自觉远离,脊背僵硬,面色渐渐发白。
顾勉眉头微皱,立即注意谢如溪情况。
隔壁坐着大娘听事情大概,摇头晃脑,不停地说:“造孽啊,造孽啊,这好端端男人,怎去搞男人,还嫖.娼、骗婚……”
谢如溪佝偻着背,唇色愈发惨淡,眼眸失神,垂在旁手,微微颤抖。
坐在他对面人,看不清脸,轮廓模糊,但说话不
他不吭声,好会儿,才瓮声瓮气地唤道:“小勉,你说话真不好听。”
顾勉爽快道歉,“对不起,说错话。”
谢如溪翻个身,到底从被子里出来。
他靠着床头,头挨住枕头,手臂抱着双膝。
“那个骗婚男人,不是因为他喜欢男人,才这可恶。”顾勉说。
“不开灯吗?”他问,“人处在黑暗里,心情会更难过。”
“不开。”谢如溪闷闷地出声。
“哦。”顾勉没有勉强对方接受自己意见,缓步走向声源处。
因为木屋单人房不够,他们住是双床房。
顾勉坐到自己那张床,堪堪边缘,长腿伸直,随意地搭在床头柜。
最终,他僵住身体,站起身,背影仓皇地上楼层。
顾勉望着对方离去背影,沉默地思索。
几分钟后,他跟着谢如溪踏过木板,离开大堂。
……
叩叩叩——
顾勉低低唤声,“如溪哥?”
谢如溪晃神,无意识地应道:“啊。”
“你——”顾勉犹豫下,在桌底轻轻握住对方手。
他掌心手发抖,触感凉得可怕。
像握块冒着寒气冰,快要将人冻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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