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学校，做实验。”顾勉言简意赅地回答。
顾思绪竖起大拇指，“太卷
，阿勉！就算你是
弟弟，也要说，这卷得太不给别人活路。”
“哦。”顾勉冷静地应下，手里动作不停，“哥，快点收拾行李吧，你明天六点
飞机，现在——”
他看眼手机，“十
点半。”
顾思绪立刻弹跳起来，
红包派到最后是谢如溪，他婉拒道：“外婆，你今天早上给份。”
“红包怎
能嫌多？”叶舒玥不赞同，故作生气地说，“那是双倍祝福，是好事，你怎还往外推呢？”
她将厚厚红包递到谢如溪手里时，轻轻抱住他，用布满皱纹手摸他头顶，“……祝溪溪生平安，美美满满，所思所想都皆如愿。”
谢如溪眉眼愈发柔和，紧握她手，久久不松。
“谢谢外婆。”他回抱对方，脸埋着，轻声说。
谢如溪“啊”声，心跳跳，讷讷应声：“是吗？”
顾勉点点头，手里纸巾叠成小块，温和地问：“挺好奇，如溪哥是因为本身性格喜欢照顾人，还是喜欢照顾？”
他微微露出笑意，“或者两者皆有？”
“都、都有吧。”谢如溪以为自己心思,bao露出来，但打量顾勉表情，好像又没有。
“都有啊。”顾勉低声重复，“好，明白。”
盘水珠晶莹黑葡萄在茶几上，不偏不倚对着顾勉正前方。
“小勉，吃葡萄。”谢如溪稍微侧过头，和他说悄悄话，“水分很足，八分甜，带点酸，是你平时喜欢那种。”
顾勉手里柚子没吃完，舌尖还残留汁水，他慢吞吞地咽下，低声说：“好，谢谢如溪哥。”
对方明显是用心思挑葡萄，就像——
他顿顿，眼皮缓缓垂落。
“哎哟！”叶舒玥揉揉谢如溪头发，“溪溪还在撒娇。”
谢如溪有点不好意思，抿唇笑笑-
假期总是过得很快，转瞬即逝，就如流水般逝去。
大学生实习阶段没有寒假，年初八就要准时返回公司办公。
顾思绪为此哀叹不已，还对顾勉起走行为表示不理解，“阿勉，你这早回去干嘛？”
他还以为谢如溪这番举动，有点契合“攻略”所说……
但现在看来不是。顾勉冷静地想。
明白什——
谢如溪止住即将出口问话，缓口气，暗笑自己多心。
“红包来啊。”叶舒玥笑声朗朗，给每个人派红包，说吉祥话，“从左到右，先给芽芽，祝你安康顺遂、万事如意，然后是思绪，祝你吉祥如意、心想事成……”
就像在出租屋时，家里冰箱葡萄似乎从来没有断过。
谢如溪递张纸给他，轻声说：“喏，擦擦手。”
顾勉抬眼，没有立刻接过，漆黑瞳孔定定地盯着对方。
谢如溪滞，不自觉问：“怎？”
顾勉接纸巾，道谢后，平和地说：“如溪哥人很好，今天认真回想下，得到你很多照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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