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顾勉觉得有点奇怪,但没有细想,“到时妮妮养家吧,地址填这,它常用玩具、碗打包带过来。”
“毕竟外婆年纪大,老人容易神经衰弱。虽然妮妮乖,但还是会打扰到她。”
谢如溪心里动,翻个身,整个人人往下钻,只露出半边脸,“好,你……”
“你想得很周到。”他低低说道。
“没有。”顾勉淡声说,“只是突然想到。”
猝不及防间,谢如溪手抖抖,脚趾蜷缩,喉咙发出声闷哼。
另边,顾勉正坐在酒店办公桌前,直面落地窗,楼景之间格局有序,视野开阔、疏朗。
他微微顿,指间钢笔落在掌心,又重新立起,“你怎?”
谢如溪恍惚,汗水从额头滴落,眼眶有点微刺感。他不可控地全身颤栗,久久难以回神。
“如溪哥?”顾勉垂眸,又唤声。
他额角冒汗,头晕发昏,柔软触感从肌肤细小毛孔钻入,哪怕隔着薄薄家居服,也难以阻挡,仿佛触电般,快意从神经末梢炸起,骨头缝隙间都是软绵绵无力。
——在没有主人房间里,谢如溪上演场独角戏。
“汪汪——呜——”妮妮突然吼叫几声。
好似置身于云端,突然又跌落至底面。
嗡嗡嗡——落在柜头手机在震动。
被子、枕头上带着淡淡皂感香气,说不出什味道,但渗进鼻腔时候很舒服。
——是靠近顾勉时,能闻到味道。
谢如溪知道,顾勉不用香水,衣服也很少做什香薰处理。
所以基本上是洗涤液和沐浴露气味。
他指尖搭在被套边缘,慢慢攥紧,盖过头顶,视野片黑暗。
“没其他事,拜拜。”
“嗯,拜拜。”
电话挂断,谢如溪还怔怔地拿着手机。
几分
谢如溪咬着枕头,眼尾红得过分,点点流出眼泪。
在听到顾勉声音那刻,他几乎要分不清现实和梦境。
但不可否认,心理上满足远超所有,他甚至有个卑劣念头——
假如录下对方声音,夜深人静时,或许……
“没事。”谢如溪努力维持冷静,轻声说,“你打电话来,是遗漏什吗?”
谢如溪从繁杂万千思绪里挣脱,蓦地惊醒。
颠倒世界忽然停滞,仿佛响起回到正轨钟声,时针倒转成残影,再次规律运行。
谢如溪常在床沿,慢慢伸出手臂,在柜面摸索,握住手机。
他没有看屏幕,凭着感觉接通,哑声道:“喂?”
“如溪哥。”低沉嗓音响起。
他想要这股气息来得更加浓烈,最好笼罩着自己,没有丝遗漏。
谢如溪抱紧怀里松软棉被,呼吸缓缓变深,胸腔涌起说不出热感,烧心灼肺。
“顾勉……”他双眼紧闭,轻声呢喃着,幻影乍现,腿死死压住褶皱被褥。
无数日夜绮梦在脑海闪过,脸红心跳片段数不胜数。
谢如溪脸逐渐发烫,哪怕挨着冰凉枕套,也无法降下温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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