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给洋娃娃梳头、抱着洋娃娃哼歌、亲吻洋娃娃脸颊……
男孩不断
反而是谢如溪越逛越专注，沉浸在展品里，把刚才乱七八糟
思绪扔
个干净。
“爱情里洋娃娃……”他脚步
顿，目光定定落下，呢喃重复。
顾勉也跟着谢如溪步伐，慢慢停下。
这处展览很热闹，人围圈，大家都紧挨着围起红线探头，窃窃私语。
不同于其他展品打氛围灯，用暖黄色亦或自然色营造气氛，这里选择盏极为明亮、高瓦度白炽灯，照射在透明玻璃柜。
他毫不犹豫地带着人往左前方去，手臂再次收紧。
“啊，哦哦，行。”谢如溪忘刚刚要说，腕关节劲儿卸下，手又慢慢搭回去，攥住衣服。
……
“总算不挤人……”两人分开时，谢如溪欲盖弥彰般地退几步，觉得不对，又悄悄站回顾勉身旁。
他眼神游离，声音很轻，像说给自己听，“还是这样路好走。”
躲。
“小心。”顾勉长臂伸，直接将人圈进怀里。
“
靠，谁热水壶漏水？全淋裤子。”蓝色连帽衫欲哭无泪。
“对不起，对不起。”前面人注意到，急忙将水壶倒转。
顾勉瞥眼，又低头询问：“如溪哥，没事吧？”
玻璃柜里有个很漂亮洋娃娃，金发碧眼，衣裙华丽逶迤，笑容甜蜜。玻璃下有个满眼渴望人偶男孩，踮着脚，手轻拍玻璃柜，努力去够洋娃娃。
没多久，男孩停下伸手动作，神情变得愁眉苦脸。他把怀里报纸分发到旁边邮筒，每分次，都会摇头晃脑地得到钱——
张十元人民币、张五十元人民币、张百元人民币……他手里钱逐渐增多，最后，像是终于攒够，他把厚厚钱币放入玻璃柜凹槽。
嘀嗒——玻璃柜打开，洋娃娃落在男孩怀里。
男孩终于不再皱眉，嘴角咧开，明显很开心。
“嗯。”顾勉没体会到身旁人内心“波三折”，目光往展品掠过，都不大感兴趣，几乎没有停留。
正前方有个指引板，他问：“你有什
想看吗？们过去。”
谢如溪慢吞吞地抬眼，“也不知道，就……随便看看吧。”
“好。”
两人漫无目地开始逛，顾勉倒没体会到什艺术熏陶，扫两眼展品，看完介绍就当完成件展品“观赏”，期间经常走神。
谢如溪靠在顾勉肩膀，脊背僵直，“没事，、没事……”
对方下巴抵着他头顶，说话声音低沉，仿佛能感受到声带震动。横搭在腰背处手臂有力，侧脸挨着胸膛宽厚、结实，极富有纯粹男性力量感。
他手压着凉飕飕冲锋衣，假口袋缝线处粗糙，触感明显。指尖点点蜷缩，掌心却诡异地灼烧着。
“小勉……”谢如溪呼吸放轻，手抬起，想慢慢拉开两人距离。
“那里好像有个空隙。”顾勉眯起眼睛，冷不丁地出声，“如溪哥，们走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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