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回忆谢如溪无意谈及“人渣”时
只言片语，大抵推断几个关键词。
实习中程、初遇艺术展、搭讪纸条、同校学弟、四岁差。
哦，还有——是
个忘恩负义人渣神经病。
顾勉指尖轻敲沙发皮面，眼眸阖起，暂且不说怎
让谢如溪谈场永不分手恋爱，当务之急，要先把对方和人渣发展苗头扼杀到摇篮里。
扼杀……他细细琢磨，大抵有
想法。
他记得早上时候，对方说这个展结束得很快，下午想回来继续凿石头。
——谢如溪毕业设计作品。
哦，中午对方还发信息，让他用清水泡过五指毛桃，晚点回来要用。
现在……
顾勉滑开手机屏幕，上面显示着时间【20:56】。
他慢吞吞地站起来，走出客厅，片漆黑。
顾勉开沙发侧小灯，在柜子里翻找能暂时充饥食物。
他拆威化饼盒子，随手拿几条不同口味，边吃边打开外卖软件。
咔嚓咔嚓——威化饼干咬碎声音清脆而有节律。
屏幕蓝光幽幽照亮顾勉面容，斜侧方看过去，眉骨挺，鼻梁直，眼窝深凹，薄唇抿着，鼻尖到下巴弧度形成黄金比例线。
【嗯，好。】
【芽芽姐应该很快解决完事情去C城。】
【谢谢哥。】
嗡嗡嗡——新消息弹出窗口，是徐雯雅。
【好，阿勉。明早十点，A大门口书店，可以吗？】
……”
大段话侃侃而谈，顾勉冷淡说再见，直接按灭视频。
房间重新归为平静。
顾勉盯着白墙，眸光难辨，最后，他动。
【芽芽姐，明天你有时间吗？
有些事想和你聊聊。】
咔哒——忽然传来门锁扭动声音。
谢如溪踏进玄关，惊讶地说：“小勉？怎不开大灯？”
“如溪哥。”顾勉应声，顿顿，“哦，忘。
他冷静地思考，谢如溪是个很有规划人，极少会中途改变计划。
除非遇到什“意外”。
在顾勉看来，能让谢如溪产生“意外”，十有八九是——
上辈子那个人渣。
顾勉皱眉，难道是今天这个展认识？
他挑家不远不近外卖下单，显示三十分钟左右到。
顾勉抛开手机，连着吃几块威化，嗓子眼有点干，还有些腻味。
他倒杯温水喝，喉咙总算舒服。
——谢如溪还没回来。
顾勉脑海闪过这个念头，指关节曲起，抵靠着侧脸。
他回，【嗯，可以。】
……
晚上，八点半。
顾勉将写好实验报告保存，按按太阳穴，眼眶有些酸涩，看眼时间，眉梢微动。
八点多啊。
他退出聊天框，又点开顾思绪信息。
【阿勉，到C城，哈哈哈，你看。图片.jpg】
【唉，可惜芽芽学校有事，要晚点过来，个人有点无聊。】
【差点忘，恭喜你得奖，那个什比赛来着，不记得。】
顾勉垂眸，指尖敲打键盘，回消息。
请关闭浏览器阅读模式后查看本章节，否则可能部分章节内容会丢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