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勉面色平静，脊背挺直如竹，黑色
衬衫没有丝毫褶皱，衣领扣子在最顶端，紧紧挨着凸起喉结，如他给别人感官
般——
严谨而丝不苟。
“没关系，有急事可以理解。”他微微颌首，善解人意地说，“而且
没有等很久，小时而已。”
谢如溪愣住，迟疑片刻，才应声：“哦哦，好。”顿
顿，他补充句，“谢谢你理解。”
说真，如果那句话换成别人来讲，谢如溪怀疑对方是因为不满，而暗讽他迟到行为，但对象变成顾勉时——
顾勉诚实地说：“哦，觉得你说得太假，不想听而已。”
魏卓军差点维持不住笑容，嘴巴张张合合，个字也说不出来。
“好，没事话，走。”顾勉不再废话，起身径直离去。
魏卓军来不及琢磨刚才话，下意识地躬身，笑容可掬，“哎哎，好，顾先生慢走，后续还有什
再联系您。”
抬头，对方早已不见踪影。
TU药剂研究所。
“……大概情况就是这样，顾先生，您看怎样？”魏卓军说完，神色忐忑地望着座位上人。
顾勉眼皮微垂，电脑屏幕幽幽蓝光映在他脸庞，他没急着回答，手指慢慢地滑动鼠标。
魏卓军坐立难安，掌心被汗水濡湿，死死地盯着对方。
“还行，就这样吧。”顾勉关闭文件，往后靠着座背，“但有点，还是要重申下。”
对方可能真觉得小时不长。
谢如溪双手搭在膝盖，正襟危坐，整个人稍显局促。
“你……”他看着空空桌面，问，“要不要点些喝？”
顾勉摇头，“不用，不爱喝咖啡。”
“抱歉，早知道不约咖啡馆。”谢如溪深吸口气，“那们先谈谈……”
“老天，这些科学怪才说话都这直吗……”魏卓军喃喃自语。
他“嘶”声，摇摇头，算，和这样人打交道，好过和上面“吸血鬼”掰扯-
咖啡馆。
“对不起，学校那边临时有事，去办些手续，耽误时间。”谢如溪小跑进咖啡馆，浅色T恤凌乱褶皱，气息不稳，额角还微微沁着汗珠。
他淡琥珀色瞳孔盛满愧疚，双手合十，连声道歉：“小勉，真不好意思，下次定预留充足时间，抱歉抱歉，让你等这久。”
魏卓军心里激动，嘴角不受控地咧开，“您说您说。”
“定价保持毛利润在2.89元以下，永远不变。”顾勉语气平和，“这个加进合同白纸黑字条约，希望贵所不要钻空子，以任何形式、渠道、借口去提高毛利润。”
魏卓军面上不显，心里多出几分惊讶，这种行业“潜规则”对方居然这清楚？
“当然，顾先生，们TU是抱着极大诚意与您合作，并秉持着初心和社会责任感，造福全人类……”
顾勉静静地听着，抬手示意他停下，魏卓军立刻闭嘴，殷切地看着对方，像在说“您还有什要说吗？都听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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