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建兵这是二婚,没有婚假,他趁着星期天办席,又请三天事假。这时候国家还是周六天工作制,学校也要上六天课。矿上事假要扣工资,每个月事假超过十天工资差不多就扣完,没人舍得多请。
第二天,他就赶紧带着王梅去矿上开证明,再去镇上打结婚证,接着跑各种手续,最重要是把王梅户口转过来。
这个时候国家还是实行计划经济,城里每人每月能凭户口领二十多斤粮票,还有数额不油票、肉票等等。小孩份额减半,工人除工资,还有有额外补贴。
开始国家管控很严,到现在八十年代中期,已经逐渐放开,没有粮票也能买到很多东西。但是这会儿拿粮票买米只要毛多斤,没有粮票至少要四毛,差得不是星半点,所以城市户口依旧很金贵。
徐建兵和王梅要出门办事,徐馨宁早也要去上学。国家从今年才开始实行义务教育,这之前有些家庭都不让孩子上学,尤其是女孩,至多念个两年,不当个睁眼瞎就要回家干家务,带弟弟。徐宁玉生母是老师,重视教育,徐馨宁到年龄就去入学。
来件事,可以说是上辈子发生。
大概是九八年前后,父亲准备在县城新盖小区买房,毕竟家里孩子越来越大,两居室住着实在不方便。王梅弟弟突然来说他做生意急需笔钱周转,下个月就还,给利息,把家里存款借去大半。
结果没几天就传出,王梅他弟卷钱跑路,受害人不止他们家,后来十几年都没找到人。父亲气得差点住院,钱不够,只好在西桥镇上买房。
在徐宁玉重生前,西桥煤矿因为超过生产年限,早已经关停。矿区废弃,整个镇子也没有发展起来,镇上小区最后差不多只剩些老人在住,有条件都搬去县城和市区。镇上房子几千块也卖不出去,而县城房价早都涨到六七千平。每次想起这事,徐建兵都要生会儿闷气。
要预防事有点多,徐宁玉把这件事也记在心里。现在,他只想找个机会在卧室中间拉条帘子。
家里没有大人,徐建兵只好继续拜托隔壁邻居照看下儿子。徐宁玉向乖巧,不需要费神看
隔壁屋,王梅压低声音,有点委屈地问徐建兵:“是不是小玉不喜欢,怎来他就要换屋子住?”
“小玉才两岁,能知道什。就是舍不得他姐,今天他姐带他天。”徐建兵不在意地说。
王梅也不觉得两岁小孩能懂什,但不妨碍她装出副受伤模样。后娘难做啊,男娃小,不懂事,可那小丫头八、九岁,是会告状,逮着机会就得提前在徐建兵面前下点眼药。王梅欲言又止:“那,不会是小馨教他吧?是不是怕跟她弟亲?”
徐建兵皱皱眉头:“小馨那孩子很乖,应该不会。”语气没那肯定。
“应该是想多。”王梅笑笑,不再追问,转而小声说起别事。有时候话不说透,效果可能更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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