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弟今天真乖。”徐馨宁摸摸徐宁玉头,笑得非常温柔。
徐宁玉看看她,酝酿下,试着张口说话:“姐姐,也吃。”口齿不清地喷出两个词,嘴巴里不自觉地流出口水,徐宁玉赶紧闭上嘴。实在太尴尬。
“姐姐已经吃面条。”徐馨宁笑,起身去洗脸架上拿来个拆带子白色棉纱口罩。这种口罩是煤矿工人劳保用品,每个季度都会免费发放,还有手套、肥皂等,也是种福利。很多会过日子家庭,就会把多余口罩拆开,当做抹布、笼布来用。
这个口罩是徐宁玉专用口水布,徐馨宁给徐宁玉擦干净口水,又要继续喂他吃鸡蛋羹。可是徐宁玉定要她吃,徐馨宁就重新拿个白瓷勺子,挖勺吃,笑着对徐宁玉说:“好,已经吃
白皙鹅蛋脸上大眼睛格外漂亮,说话声音也特别温柔。
看到她,徐宁玉又是阵恍惚。虽然容貌变化这大,他还是下子就认出,这是自己姐姐徐馨宁。
只是他记忆里徐馨宁似乎永远被忧伤包围着。她离婚后独自抚养女儿,日子过得很辛苦,即使后来生活条件变好,脸上也总是带着忧愁和自卑,很少看她露出过这样轻松笑容。
“都醒呀,是不是饿?蒸鸡蛋,喂你吃好不好?”徐馨宁柔声哄着徐宁玉,过来掀开他身上棉被,又帮他套上厚厚红色小棉袄,穿上小小棉鞋。徐馨宁动作很熟练,想来是做习惯,麻利地帮徐宁玉扣好棉袄上盘扣,就使点力,把已经成个胖球徐宁玉抱到地上,又拉住他小手。
徐宁玉颤颤巍巍地被拉到客厅,徐馨宁又用些力气把他抱到饭桌旁靠背椅上。
徐宁玉挺着圆鼓鼓身体,僵着脸坐在高高靠背椅上。因为两只脚都挨不到地,椅子还没有扶手,他不敢乱动,生怕从椅子上摔下去。他第次感觉,靠背椅竟然这样高。
徐宁玉不清楚现在是什时候,自己有多大。不过已经会走路,坐得还算稳当,应该岁多。他环视四周,努力翻找记忆做着对比。
这时候房子,客厅都设计得不大,和刚刚卧室差不多面积。进门左手边靠墙放着个红木五斗橱,顶上是个罩块红布小电视机。右手边是个铁洗脸架,放个大红色搪瓷洗脸盆。客厅当中张四方红木饭桌,饭桌旁靠墙放着台缝纫机,也同样罩着红布。还有些零零散散杂物,就差不多将客厅占满。
稍微看几眼,徐馨宁已经从厨房蒸架上端来碗冒着热气鸡蛋羹。鸡蛋羹黄澄澄,闻起来好香,徐宁玉嘴巴里立马开始不争气地分泌口水。他抿抿嘴,告诉自己,这是小孩子肚子饿时正常反应。
徐馨宁坐到另边椅子上,熟练地拿着弟弟专用塑料小勺子,挖半勺鸡蛋羹喂到徐宁玉嘴里。嫩嫩鸡蛋羹完全不需要咀嚼,口就滑到肚子里。没用几口,徐宁玉就毫不费劲地吃大半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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