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这枚玉佩你是从何得来,触之温润,是块上好暖玉。”
沈怀玉收起莫名心思,好笑地叹口气,自己还真是疑神疑鬼,他将玉佩递还给萧厉。
萧厉接过重新系回腰间,“忘,大约是旁人送吧。”
这枚玉佩是自他昏迷醒来在枕头下发现,料想是失忆前自己珍视之物,
沈怀玉觉得大约是被闷得,自己脸颊不自觉地发烫。
他暗暗懊恼自己这散漫无边思绪,胡思乱想间,突然听见萧厉道,“公子身子今日似乎好些,没有咳嗽。”
“难为殿下记得这种小事,”沈怀玉只能瞧见自己脚尖和他们相牵手,“之前大病场,在鬼门关走遭,现下经过调养,身子已经好多。”
“公子可要顾惜着身子。”萧厉牵着沈怀玉走上台阶,沈怀玉余光瞧见萧厉腰间随着动作轻晃玉佩。
沈怀玉目光凝,这枚玉佩为何与自己儿时所戴玉佩这般相似?
沈怀玉低头,披风下伸来只手,就这安静地等着。
是无声邀请。
犹豫片刻后,沈怀玉将手覆在对方手掌上,他手指微凉,萧厉手则似火炉般,他手被对方紧握掌心。
与方才不同是,这次是他主动相牵。
沈怀玉就以这个奇异且算不上端方姿态,被对方牵引着,闲庭信步般款款行至宫中。
他帷帽忘在马车上,失策。
萧厉注意到身后动静,转过身,低着头沈怀玉猝不及防地撞入他怀中,额头抵在萧厉胸口。
“殿下?”沈怀玉抬起头,不知他为何突然停下脚步。
说来奇怪,沈怀玉向来最不喜旁人靠近,但眼下前方刺眼光晕被这人遮挡着,他鼻尖蹭在对方云锦衣料上,似乎还有股若有若无檀香。
他懒洋洋地站在温暖阳光下,时竟没有躲避之意。
他伸手,钩住玉佩下穗子。
萧厉已将人带到殿中,他掀开沈怀玉头上披风,看见对方指尖勾在自己腰间玉佩上。
“喜欢这个?”萧厉解下递给他。
沈怀玉指尖拂过玉佩上纹路,少时记忆模糊,也可能是自己记错。
不然,自己玉佩怎会在萧厉这里?难不成还能是自己送给他?
无边柳叶垂落,二人身影在柳枝遮掩下隐隐约约。
雀鸣掩盖此间杂乱心跳声,碎光洒落,浮光掠过他们相牵连指缝,段柳枝滑过那抹光。
刚才被萧厉折断柳枝插在他腰带上,沈怀玉心念动。
柳,留,这位殿下……
这朱色披风在翠叶陪衬下,更显艳红,就好似,新娘红盖头。
这没来由亲近感让沈怀玉放任他们彼此之间几近无缝间隙。
萧厉解下自己深朱色披风,轻软布料盖在沈怀玉头上,掠过他颊边,为他遮挡所有日光。
“牵着。”
沈怀玉最讨厌命令语句,但他似乎并不讨厌六殿下这般语气。
这又是为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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