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门后沈怀玉又被萧厉换身遮严严实实衣裳,如果不是他抗议,这人还想给他戴圈围脖。
“陛下节哀。”
也不知皇帝说些什,席间传来齐齐声音,萧厉随着大流,也张张嘴。
有大臣起身道,“陈氏昔日为国之母,识大体明大局,如今身陨令人叹惋,但国不可日无后,陛下可有钦定人选?”
陈氏刚死,这些党羽就已按耐不住,想要皇帝表明态度。
红色裙摆将他比寻常女子稍长些锦鞋掩住,女子服饰与男子也并无什太大不同,都只是蔽体衣物罢。
沈怀玉轻轻动动手腕,想让自己看起来更放松些,但好在这种场合,侍从小心着伺候也算是正常。
等到晚宴开始,沈怀玉才知道自己被萧厉给骗,根本不存在什“陪同舞女”,大都只是自己带来侍从。
沈怀玉扶着衣袖,借着给萧厉倒酒时机瞪他眼,回去再同他算账。
萧厉心不在焉地听着上方皇帝说着场面话,克制着自己游离视线,他只要看沈怀玉就会挪不开目光。
附庸,她又怎会甘心呢?
“所以这场晚宴,实则是鸿门宴,在不明白真相前提下,各方只会互相猜疑,皇帝这是专门为他们搭个台子,真是好兴致,”沈怀玉困倦地打个哈欠,“可以什身份去呢?”
这种晚宴可不会允许侍卫存在。
“无需担心,哥哥可以换个身份随前去。”
沈怀玉看着眼前衣裙,额角青筋直跳,“这就是你说换个身份?”
席间有人悄悄看坐在前排萧仲伯反应,只见他低着头,似乎还未从亡母事中缓过来。
也是可怜,他虽是大皇子,但如今陈皇后已去,萧仲伯今后也再无靠山。
这大皇子也当着实窝囊。
陈氏族人也站起身,讥笑道,“有些人也太心急些,也不知道是
他向是知道对方生得好,但换身打扮沈怀玉不能再想,还好衣袍宽大,不然哥哥脸皮这薄,兴许会三天不理他。
原本萧厉为沈怀玉挑选衣裙是质地更加轻薄红纱裙,沈怀玉别扭地换上。
他颈下没有戴饰品,锁骨分明,发梢还湿着,抬眼看来时,鸦羽般长睫轻颤。
他骨架本就比寻常男子纤细些,眼下身着长裙,毫不违和,美雌雄莫辨。
沈怀玉平素总是身青白衣,从未穿过色彩鲜明红衣,萧厉走上前为他系好腰带,还好没有人见过哥哥这副模样,不然
“对啊,”萧厉拿起衣裙,“这是特意挑选,红色真好衬哥哥。”
沈怀玉忍无可忍地将发钗砸到萧厉怀中,“你还是自己去吧,不去。”
“哥哥忍心身边坐着个陌生女子吗?”萧厉脸落寞地将发钗拢在掌心,“哥哥舍得逢场作戏”
沈怀玉抬起手,“停,去,”他目光移到那可疑胸前软垫上,语气僵硬,“不过不要戴那个。”
晚宴上,沈怀玉僵硬地跪坐在萧厉身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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