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抓着对方衣袖
手指猝然紧绷，“混账！”
萧厉被骂得轻笑
声，又落下笔，“哥哥抖得好生厉害。”
沈怀玉说不出话来，紧咬着唇，想推他，手腕又被捉住，桌案上原本放着着书册早已被推落在地上，凌乱地铺散开来。
如瀑青丝沿着桌案垂落在地，轻轻晃动，月白色衣角与黑色衣摆纠缠相叠，隐隐泣音低不可闻。
萧厉用完最后点朱红，有些遗憾地放下手中笔，“老师不睁眼看看，怎
知道学生画如何呢？”
“不用你做什，自然会有人比
们急。”
萧彻本就被各方势力看好，若是他母妃成为皇后，那几乎切就已经成为定局，有是会狗急跳墙人。
沈怀玉瞪
他眼挪开手，刚拿开，萧厉就已经凑上来，“等等”
“哥哥这次等等吧。”话头被这人接去，沈怀玉想要抗议，唇却被堵住。
“方才见哥哥手执朱笔模样想起以往哥哥教导写字时光景，实在让人怀念。”萧厉将人压在桌案上，俯身道。
沈怀玉放下笔杆，“你看，坤宁宫如今空出来，国不可日无后，你觉得，谁最有可能入住？”
“除三皇子萧彻母妃任贵妃，想不出还有什人。”萧厉撑着下巴，伸手用指腹将沈怀玉脸颊旁边无意间沾染到抹朱红抹去。
那点红因为萧厉动作晕染开来，在沈怀玉颊边留下道穷妙极丽红颜。
让他想到沈怀玉无力地抵住他肩头时，湿红着双眼泪眼迷蒙情态。
沈怀玉说句什他已听不清，只是捉着人下巴扭过来想偷个吻。
这暗室墙面是由镜面打造，沈怀玉睁眼便能瞧见自己身上荒诞又靡丽朱红色图腾。
沈怀玉失神地抬头看着天花板上交叠身影，无力轻声道，“萧厉，你个混账……”
这由萧厉亲手作上画最终也由他
“听闻哥哥书画双绝，作幅画，哥哥指点指点可好？”
细软毛笔蘸上点朱红，微凉笔墨停在沈怀玉仰起脖颈上，他脖子上还扣着金色镣铐，逃脱不能，献祭般地任由人摆弄，是独属于萧厉金丝雀。
笔触四处游动，泼墨挥洒，落笔处尽绽红妍。
“学生实在愚笨，老师闭着眼怎指导呢？”
似是不想看见这荒诞景象，沈怀玉轻闭着眼，睫毛微颤，也不知身上那只手作画到何处。
沈怀玉正跟他说着正经事，猝不及防就被打断话语，笑着将他凑上前脸用手挡住，“等等，你先听说完。”
萧厉未遂动作被他挡住，说话吐息喷洒在沈怀玉掌心，“你说。”
“既然你能想到，其余人肯定也是这般想，你说，在这种关头，萧彻或是任家若是捅出个篓子，那这还能成吗？”
沈怀玉说着，又将萧厉推开些，这人看上去动不动，私底下手都探进他衣摆。
“哥哥想做什，帮你。”萧厉被推开也不气恼，弯着眉眼吻在沈怀玉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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