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厉你干什!”
沈怀玉放弃伪声,恨不得给他头顶来两巴掌,他伸手去堵伤口血,手却被萧厉握住。
他疲惫地露出个笑,像是在漫漫风雪中流浪很久终于看到盏灯火旅人。
“抓住你,沈怀玉。”
这话沈怀玉答不上来,玉奴也是,便只能沉默地站着任罚。
春红虽看不懂两人之间暗涌,但也能感觉到空气中莫名凝重,她斟酌着开口道,“殿下,矮榻已经收拾好。”
沈怀玉与萧厉离得近,闻见他身上若有若无血味,奇怪,看起来也没受伤,难道是闻错?
自己五感也逐渐失灵,兴许过不多久就该先瞎吧。
沈怀玉胳膊被萧厉把拽住,就这被拽着走路,房门被大力推开,萧厉松开手。
沈怀玉在宅子里走着,估算下院墙高度,以自己如今身子,爬个墙送个信什应该也没什要紧吧。
沈怀玉踮脚跃,试探高度,飞上墙头,正想下来,就和从路过春红面面相觑。
“别出声”可惜他话还没说完,墙头下春红就惊叫起来。
“你你你!”春红看着他危险姿势,“你快些下来,摔怎办?”
沈怀玉扶额,这姑娘长大也这咋呼。
不为所动地跟个木头似站在萧厉身后。
萧厉接过那杯茶,“是大皇子侍卫,在们这里暂住几日。”
春红点点头,正盘算着哪间侍从住屋子还算整洁,“那他是住在哪里呢?”
“睡房中矮榻上。”萧厉将茶杯放回春红手里捧着托盘中。
“这样啊欸?”春红听清后瞪大眼,“是殿下,屋内吗?”
“你为何不来找?”
他背对着光影,眼神落在沈怀玉发顶。
“你想做,都会为你做到,你为何不能等等?”
他不等对方回答,突然抬手拔出腰间佩剑,刺向自己胳膊。
沈怀玉下意识地伸手去拦,利刃擦过他手背,在萧厉胳膊上留下道快要入骨血痕。
刚想落地,熟悉腿软感又来,沈怀玉左脚滑,身子歪,差点从墙上跌下。
这动静吓到春红,“你别动,去叫人来!”说完便提着裙摆跑开,冒冒失失地差点撞到进院萧厉。
“跑什?”萧厉侧身让开。
话音刚落就看到立在墙上人影,他大步上前,脚步跃将人拦腰带离墙头。
“你上墙头做什?”萧厉紧绷声音似乎是咬着骨血发出,细听还带着有丝颤。
萧厉轻飘飘地看她眼,似乎在说,不然呢?
春红游魂似端着茶杯飘走,天呐,殿下怎出去趟回来性子都变,明明最不喜人接近,虽然以前小时候怀玉哥哥还在时候,不是这样。
想到沈怀玉,春红情绪低落下来,默不作声地去萧厉房中收拾矮榻。
沈怀玉认出少女便是春红,这丫头眉眼这多年都没有变过。
将他带回来之后,萧厉就离开,也不知道去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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