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沈怀玉下句话就让萧厉笑不出来,“这个是萧仲伯偷偷塞给,因为他要去陈皇后那里,担心行礼时候瓷瓶滚出来,就给。”
萧仲伯,萧仲伯,怎又是萧仲伯!萧厉不冷不热地“哦”声,真是阴魂不散。
“哥哥,其实那句诗有句可对。”萧厉翻着烤鱼,突然开口道。
沈怀玉看向他,笑问道,“那你方才怎不说?”
“这句诗只能说给哥哥听。”萧厉将烤鱼用洗净树叶包好递给他,沈怀玉接过。
萧厉将树枝丢在岸边,自知理亏,“见哥哥走,觉得没什意思,便也走。”
沈怀玉佯装惊讶,“天哪,殿下可真是好大胆子,竟敢说和陛下吃饭没什意思。”
“是啊,沈大人走,心魂也跟着走,这看来,哥哥莫不是什精怪变得不成?”萧厉借着玩笑话,将心意半藏其间。
沈怀玉也不知听没听懂,只抬抬下巴,“方才都没吃几口肉,现下想吃烤鱼。”
沈怀玉嘴叼且馋,颇不好养。
伯看他那样子就知道沈怀玉定是在走神,连忙小声提醒。
沈怀玉抬头,也不知怎得,突然想起昨晚萧厉走后他关窗户时,无意中瞧见那轮月。
他摩挲着酒杯装着思索片刻后扬声道,“这句子简单,但可不好对,诸位听好。月是天上月。”
当即便有位朝臣举杯接到,“花是春日花。”但总觉差几分意思。
连对好几句都对不出那意味,沈怀玉笑着摇摇头,“看来诸位得各罚杯酒。”
这时机实在和萧厉每夜设想场景不同,溪流、清风、还有两人间烤鱼香气,这场面实在算不上慎重。
但好像又没有比这更好时候。
萧厉与沈怀玉指尖相触,他不禁又靠近几分,似是不明白他想说什,沈怀玉眼神难得有几分呆。
“哥哥说便想到……不过出题若是旁人,大约也是想不到。”
萧厉低低笑
萧厉将几块石头围在起,捡来树枝生火,随后将插中鱼儿架在火上烤。
“可惜没带调料。”萧厉注意着火候,将鱼翻个面。
沈怀玉坐在旁石头上,借火烤干湿衣,闻言默默地从衣袖里掏出个小瓷瓶递给萧厉。
萧厉打开看,是盐。
“哥哥,你怎会随身带着这个?”萧厉忍着笑,将盐小心洒在烤鱼上。
沈怀玉将杯中清酒借着动作倒在衣袖上,随意找个借口便躲清闲去,这种类似于宫宴场合实在没什意思。
萧厉身为“隐形人”,便是提前走也不会有人发现,他找到沈怀玉时候,沈怀玉正赤着足挽起衣袖在溪中捉鱼。
不过他动作很是生疏,动作还没比划好,鱼儿就已经游走。
萧厉随地捡根有尖端树枝走上前,轻轻松松就插中条鱼,可那鱼尾拼命摆动,溅起水花蹦沈怀玉满脸,衣襟也湿半。
沈怀玉没好气地看着他,“谁让你来打搅躲清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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