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是对未知环境和人事警惕,沈怀玉第次在他面前露出堪称脆弱情态,就像雨中朵孤零零任人采颉茉莉,让人忍不住心生怜惜。
但萧厉从来不是什惜花之人,他只想掐断它根茎移植到自己花盆中。
“什?”萧厉控着他后颈,鼻尖轻蹭着他脸颊。
沈怀玉躲避无能,他不自在地垂下本就看不见眼,“有点困,想休息。”
按他设想,对方应该马上离开,让自己这个病号好好休息,他实在抵不住对方现在隐隐传来压迫感,让他想要逃离。
沈怀玉张口含下,来人不言不语地喂粥,他便也只管装傻充愣,当做不知来人是谁。
装粥碗浅,没会儿便只剩个底,正好沈怀玉也吃不下,但他不想说话,只是最后勺粥喂来时候他偏头避开些。
那拿着勺子手在空中停顿下,随即将勺子放回碗里,听动静他应该是将碗递给身边侍女。
嘴角有些粥糊,沈怀玉感觉不适正想让人递张手帕来,但下秒他就感觉到檀香袭来,温热指腹擦拭过他唇角。
这略显亲昵举动让沈怀玉感觉有些不适,但他忍着没有避开。
触犯旁人利益,为报复夫君,他出行马匹受惊,从马上坠下,才会受伤失去记忆。
对,她们还告诉他,他姓沈名怀玉,早年因为战乱与家人分离,直跟在夫君身侧。
沈怀玉虽心中还有些疑问,但受伤头部隐隐作痛,他便暂且将诸多存疑之处按耐在心。
这时门突然被推开,道沉稳脚步声裹挟着寒风进这间屋子。
不知为何,沈怀玉下意识地侧头“看去”,那脚步声很快便来到身前,殿中人早就被吩咐过,见到萧厉都纷纷弯腰低头叫着老爷。
“好啊。”男人声音偏冷,听不出什情绪,但沈怀玉却从中感受到对方诡异兴奋感。
失去记忆,只能依附于自己沈怀玉。
“睡前不沐浴下?”他是知道沈怀玉向来睡前习惯,不管他们做到多晚,最后萧厉总是要抱他去洗澡,不然沈怀玉
殿中侍从太医陆陆续续地离开,殿中时间更静些。
沈怀玉虽然看不见,但也感觉到周围气氛微妙变化。
“”他想说困,想睡觉,但下秒,就感觉到对方欺身而下,自己后颈忽然被人用手捏住。
仿佛被触电般战栗感席遍他全身,他第次知道,原来自己后颈是如此敏感。
他看不到自己此时模样,但萧厉却是看得见。
沈怀玉对来人有猜测,想必来人便是他所谓夫君。
他正犹豫着是否应该起身或者说句什,但是夫君这个词他实在是叫不出口,便只是沉默。
前面传来轻微碗与勺碰撞声,勺清粥递到自己唇边,鼻尖忽然传来幽幽檀香。
那香气丝丝缕缕地钻进被子里,明明很熟悉但又怎都想不起来,只让人徒生烦躁之感。
现在喂粥人,是他夫君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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