丽贝卡飞快地沉入第阶段睡眠。过十几分钟,她继续下沉。这仅仅是深潜开始。这时,场缥缈梦忽然到来:她与父母在教堂里,个婴儿在接受洗礼。可有些地方不对劲,是牧师声音——在梦里,他言语和口型对不上。圣水泼上婴儿前额声音也比目睹这幕要晚上几秒,就像闪电和雷鸣间隔。在梦里,教堂中只有丽贝卡注意到这点。
可梦随即被打断,走廊里传来个人响亮声音。丽贝卡睁开眼睛。
很快,更多人声音响起来,还有个人在走廊里大笑。
她打开门,发现走廊里站满学生。瞧,是她们,站在人群中央。那两个生病姑
梅咬咬嘴唇,背过身去,走进淋浴隔间,消失在丽贝卡视野里。
“这不是错。”梅站在隔间里说。她声音在瓷砖间回响。她似乎说得小心翼翼,仿佛每个词都是从高高架子上捧下来易碎品。“没做错什。”
“对。”丽贝卡说,“就是这个意思。”
但这番对话已经飘远,不再受她控制。她搞砸。
梅关上淋浴门,“啪”声上锁。透过淋浴门下方空隙,丽贝卡看到衬衫和牛仔裤落到梅脚边,梅伸手把衣物捡起来。随后是淋浴设施嘎吱嘎吱声音,水管咕噜咕噜响声。水哗啦啦地倾泻下来,在瓷砖上汇成水洼。
特点,即在被人搭话时会非常意外。
“嗨,”她又打声招呼,“抱歉,你叫什名字来着?”
这回女孩抬起头。她挺漂亮,眼珠乌溜溜,皮肤也很好,但她最好把头发披下来,而不是直扎成马尾。丽贝卡知道别女孩会这说。还有刘海儿,也许刘海儿能让她看起来更有味道。
“叫梅。”女孩说。
女孩将洗浴用品放在离丽贝卡最远淋浴隔间外,用手指解开乌黑马尾辫,但她头发没有散开,从根部到发梢都团在起。
丽贝卡绞尽脑汁,想找出些友好话来,说给淋浴门背后人听。
可她眼睛有点不对劲,眼角闪过道光,视野中景象扭曲变形,宛如水面上波纹。她开始发抖。
她没告诉任何人,仿佛大声说出来就像种魔咒,会让这事变得更加真实。
她回到自己房间,躺倒在床上。她觉得自己需要休息,便闭上双眼。此时正值下午四点。《圣经》中句话进入她脑海:那日子,那时辰,你们不知道。[1]
第阶段睡眠是最浅。短暂放空,就像拿石子打水漂,在剧院里点个头,或本书从床上掉落。
“有话想和你说。”丽贝卡说。
她最近有些自私。确如此。你得尽力满足别人需求,但她没有给予这个可怜女孩任何东西。如果有人向你索要件衬衫,她父亲会说,你还得多给他件外套。
丽贝卡继续道:“想和你说,你不用自责。”
梅狐疑地问:“为什要自责?”
“因为你不可能知道卡拉需要帮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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