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雀族长虽不成器,毕竟神鸟真灵之后,不便动用炼器邪术,三五十年后,若寻不到海上仙城,你与通心草将老朽,要是初心无改,可在大限前来寻,再助你以残躯赋生刀灵。”
盛灵渊伸手轻轻弹,将水地图卷成枚鱼鳞形状,叫来服务员结两桌账,见宣玑方才惊觉自己在,目光仓皇地扫过来,他就言不发地化作道黑影,消失在原地。
宣玑从酒吧追出来,把视听感官扩展到极致,周围所有声音股脑地冲进他耳膜里——酒吧里焦虑未来小白领正拉着朋友低声倾诉、隔壁餐厅没散公司年会好像进行到抽奖环节,卖炒栗子小推车收摊,三轮车“吱扭吱扭”地顶着风走……再往远,是千家万户同时上演欢笑与怒骂,唯独遍寻不到盛灵渊踪迹。
他重重地在舌尖上咬下,股血腥气直冲脑门,循着他那根插在盛灵渊头发上羽毛气息飞掠而出,路追出几百米,到已经空无人小公园深处,看见那根翅羽被人拔/下来钉在棵老槐树干上,五寸长翅羽楔在木头里,在寒风中簌簌地抖,像盏孤零零风灯。
宣玑想把羽毛摘下来,力道轻纹丝不动,略有些重,再收手也来不及,羽片感觉到同源之力,化作束光,融回到他身上,于是那
人语失传许久,博学如丹离,也只会些能在海上当咒语用,很可能有误读误译,所以盛灵渊不能确定自己是不是理解错。他当时做好埋骨赤渊准备,心如死水,打发时间而已,也没深究,毕竟鲛人也好,高山人也好,都成淹没在时光里旧迹,最后个炼器大师自尽,剑炉也封印多年,什“天上”“地下”白玉宫,更是没有意义。
现在想起来,假如他解读没问题,那只有种可能——就是后世高山人用鲛人血杀生炼器野蛮手段并不是正统炼器法。
真正炼器法很可能根本没有那残忍。
这也解释高山文化中许多诡异不合理之处,比如器灵基本都是凶器,把虐杀鲛人、禁锢生灵炼制凶器当自修行,未免有点太不要脸;再比如“天耳”——炼器大师——往往必须是性情温和、心境平和,为什炼器这伤天害理工种有这种要求?
而且假如高山人自古把鲛人当成杀来取材料牲畜,他们神圣古密宗文为什又会和鲛人语呼应?至少人族是不会费心去解读猪马牛羊在“说”些什。
“微云在世,曾与说,他在炼器道上走得越远,越觉得炼器不该如此,总有天,他想摸索出真正炼器法,可惜。”
“假如世间真有‘天上白玉宫’……”
盛灵渊注视下,鸡尾酒变“笔”只剩下短短截,笔尖微微顿。
“赤渊已重燃,诸多上古遗迹将现,海上仙城或许也有重现天。”
“通心草身三年加固,每三年中秋前后,让宣玑将加固符咒寄于你处即可,如无意外,三五十年无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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