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多年前他藏在心口剑身化作个金属壳,剑灵已经不在里面,剑身却仍严丝合缝地保护着他肉体。
神鸟身形闪,幻象似消失在人们面前,宣玑落在盛灵渊身边,眉间族徽如血,惶然地朝盛灵渊伸出手。
天魔剑身凝成保护壳在他碰到瞬间碎,宣玑把接住里面人,那身体冰凉得像刚从冰柜里挖出来,片死寂,像他当年在赤渊里烧
丹离愣愣,似乎明白什,笑道:“陛下把你照顾得真好。那……宣玑族长,赤渊——南明,从今往后,就托付给你。”
他说完,广袖舒展于前,躬身叩首,行个大礼,继而消失,只留下张棋盘。
棋盘上摆不是神秘莫测珍珑局,错落黑白子拼出只胖乎乎小鸟,居然还颇有童趣。
碧泉山上巨大石像崩裂,落入滚滚岩浆里,来自几千年前供奉之力化为白烟,扎进熊熊烈火中。
所有人通讯设备全部失灵,声波仿佛时凝固在原地,整个世界都安静。
喘也就算,反正神鸟踪迹已绝,神像也如你所愿,被天魔碎尽,没人管得你。可你不甘心像样,终身受制于雕像身,没有面孔、没有力量,活得像个影子。你甚至不愿意成魔,因为魔气之源是赤渊,天魔与人魔都要受制于此,对不对?殿下啊,你也太骄纵,想要为所欲为,点束缚都不要?”
公主觉得自己已经被烧透,她像是成某种燃料。
“你知道……你直都知道孟夏奉之命盗走天灵遗骸,你……”
她没能把剩下话说完,终于被离火炼成束火光,融入遗骸身体里,枯死血脉在烈焰中复苏。
她是这样贪心,这样求全。
紧接着,神鸟振翅而鸣,仿佛顺着地脉传遍天涯海角,钻进所有人耳朵里。
离火烧到极致,随即又降温,雪白羽毛随之露出火红色真容,像染上霞光。
天边响起雷声,雷鸣却没有落地,温和而厚重地滚滚震动,接着,下起大雪来。
从碧泉山到南明赤渊,朱雀图腾上空漂浮烟尘与岩灰都被粘附在漫天鹅毛大雪中,雪片耐心地盖过枯死植物,清洁着空气,继而填进沸腾岩浆里。
岩浆深处,盛灵渊蜷在那里,他身上魔气与血被这场大火抽干,整个人像是玉雕,动不动。
“可你怎不想想,供奉之力乃天地之玄,怎会被你届凡俗生灵愚弄……啊,对,殿下,你不承认自己是凡俗。”
石像望向烈火中大鸟,像是微微地笑。
棋盘前,盛灵渊叹道:“疏而不漏……老师傀儡术,到底只学个皮毛。”
“此乃旁门左道,陛下闲来取个乐就是,皮毛足矣,学它作甚?”丹离将手里最后颗棋子递给盛灵渊,“托公主殿下福,臣还能重临人世,亲眼见陛下当年仿佛妄想诸族统竟然实现,死而无憾。彤……”
宣玑纠正道:“宣玑,老师,有身份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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