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玑蓦地转向盛灵渊:“你意思是,如果阵成,孟夏就可以用八根天魔祭钉子把自己钉在这里,通过产生共感,间接获得赤渊控制权。”
“你……”盛灵渊呆呆,被他这纯良想法逗乐,“叫说你什好,傻子才把自己往上钉,天生地长之躯,若非不得已,岂能随便更换?当然是骗个冤大头来舍身,等赤渊封印解,再口把那人吞——当年妖王不就是吞噬朱雀神鸟才得到赤渊之力吗?”
宣玑:“……”
陛下,能不在“冤大头”尸体面前当面骂人缺心眼吗?
这
风头,就得使劲扑腾羽毛引吭高歌番,非把人家注意力都吸引回来不可。
也太能撒娇。
“如果只是空躯壳,孟夏就不会把它收起来。”盛灵渊说,“以前直以为当年天魔祭是丹离手笔,现在看来那应该是孟夏主导。天魔祭没成之前,丹离化身不全,很多事大概也是身不由己……说他个朱雀神像,怎那狠心,舍得把仅剩后裔炼成剑,辈子不得自由,受人族驱使。”
“有个问题,”宣玑说,“为什和知春都只能在刀剑里修炼好多年才能修出实体,高山王墓里那些童尸却能在人形和刀剑之间自由转换,那炫酷?”
“猜那些童尸‘由生而死’,死物炼成刀剑身,只有剑身,没有灵,”盛灵渊想想,回答,“而你和知春是‘由死而生’——死物不会变化,也不会长大,而你……这些年直和青铜鼎埋在起,虽然只剩下具骨,却从巴掌大长成这样,觉得它不能算‘死’。”
“可也不能算活啊,”宣玑苦笑,“啃过鸡架都不如这干净。”
盛灵渊:“……”
“历史上记载,朱雀族看守赤渊,有掌控赤渊权柄,”宣玑说,“别朱雀都死,只有这只半死不活,赤渊控制权没别地方去,大概也只能捏着鼻子落在这具骨架上,这具骨架被孟夏埋在朱雀图腾心脏位置,头部指向赤渊,假如她当年没在最后步被你逮住,而是把这个阵法构建成功,会怎样?”
盛灵渊目光落在罗翠翠尸体上。
与此同时,赤渊上方罗翠翠眼白上泛起“血丝”,那些血丝也是碧绿,将他目光衬托得越发幽暗:“想当年,天魔剑灵算个什?不管是什种,他不也就是颗孵不出来蛋?如果不是被天魔祭炼成剑灵,他连睁眼见世面机会都没有。丢先天不良身体,反而成不老不死灵物……混迹人间风生水起,还接你巩主任班。你觉得他是牺牲?至于,本来是个异控局当废品处理植物系,现在把那没用肉体舍去,升华成灵,不但能通过共感获得朱雀权柄,世上万千藤本还都是身——既然身为形役,为什不能不破不立?什叫做‘自己身体都不要’?巩主任,你这种狭隘想法,跟古代人认为‘身体发肤,受之父母’有什区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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