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玑:“灵渊……”
“你这样说,倒是想起来。”盛灵渊冷静且精细地在地面阵法上修修改改,岔开宣玑话,“前期孟夏与丹离合作无间,猜他俩目标应该致——斩妖王。公主是为报仇,丹离是朱雀神像,他想要不难猜,应该就是灭赤渊、复活灭族神鸟朱雀,平息神鸟怨怒。那妖王死后,公主想要又是什呢?身为妖族皇族,她压根不考虑打仗伤亡、民生疾苦,玩弄权术手段,就只是为自己风光和野心,后来为私仇更是能颠覆妖都,觉得她不像是为所谓‘同胞大义’牺牲自己人。”
宣玑顿顿,皱眉说:“她死都死,哪还能想那多事?”
“孟夏还活着,失主影人永远保存主人生前欲求。妖王影人碎片幻化成妖王模样,自称‘朕’,出世,就想夺回赤渊之力——那完成公主遗愿孟夏呢?”
盛灵渊话音落下,地面法阵彻底分崩离席,石板“咯吱咯吱”地扭动旋转起来,以那棵紫红树根为中心,朝两边裂开,条长长地道在两人面前展开,眼看不到头,仿佛直通地心。
究怎以最小动静破开那障眼法阵,闻言漫不经心地应道:“自然,刀剑盔甲之类尚且要上油养护,何况好不容易炼出来天魔,既然有用,尚不能自理时当然得烦她打理。”
“不是,”宣玑难得较真地说,“你记不记得,小时候,从你那里听到过很多哄小孩子睡觉童谣小调。不是巫人族那些。”
盛灵渊略微顿。
“你从哪听来呢?”宣玑接着说,“侍卫们醉才长歌当哭,唱得也不是这个调,总不会是丹离哼吧。”
盛灵渊面无表情地记手刀,干净利落地将阵法上处衔接点截断,阵法上喷出点清浅白烟,他没吭声。
“她想替公主活。”宣玑飞快地接话说,“公主为人作嫁,忙活半天又被妖王背叛,如果她还活着,应该想杀妖王,彻底取而代之,再也不站在谁幕后
“你从小也没在陈皇后……太后身边,好几岁才见她第面,但你见她,就把她当母亲。”宣玑说,“在想,你‘母亲’概念是从哪来呢?概念里,‘母亲’应该是个身上很香女人,有很温暖手,喂她孩子吃饭时候,会小心把食物分成小口,吹凉才递到嘴边——但不记得是从哪得到这种印象,你也是样,对吧?”
盛灵渊早熟,内敛,对外人,他很小就学会喜恶不外露,只有和剑灵吵架时候才能冒出点珍贵孩子气,连对宁王这个亲哥也并不亲昵,可他常常会偷偷瞄着陈氏,有次走在陈氏身后,宣玑居然看到他故意绊下,往前踉跄半步,抓住陈氏手。
那是宣玑辈子唯次,见他用这样笨拙姿势靠近什人。
但陈氏只是居高临下地教训句“人君当稳重”,就冷淡地甩开他。
从那以后,盛灵渊再也没有这“冒失”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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