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是那根弦震动片刻，余音消散，又归于沉寂。
盛灵渊压下心绪，问：“你从哪里学
官话？”
宣玑注视
他片刻，几不可闻地说：“不知道，梦里吧。”
盛灵渊无端不舒服起来，他转过身去，有几分冷淡地说：“不要讲。当着人，故意说别人听不懂话失礼。”
宣玑落后半步，过好
会，他才低低地应声：“嗳，遵旨。”
，需要非常高权限才准入，每道入内申请都会上传到总调度室，“这瞎子是个反人类分子，不知道哪个疯子给他灌输想法，觉得自己高人等，满嘴‘点燃赤渊，拿回力量’什
，连他们老大脸长什样都没见过，只说是个‘神’。”
受些讴歌英雄影视作品影响，很多人以为“宁死不招、宁死不降”是起码道德素养，人人都应该能做到。正方阵营里做不到那叫“叛徒”，后续是要黑化。就算是反派阵营里那些被抓住以后什都交代“软骨头”，也都只配当个格调不高炮灰，当不成大反派。
但正常情况下，两军交战，只要方有人被俘，指挥官会立刻假设俘虏会把自己知道切都交代，然后做出调整。因为他们都知道，“宁死不招”、“士可杀不可辱”之类事，绝对不属于普通人“道德素养”，它已经超乎人性，近乎圣人。
而且异控局技术手段很多，盛灵渊倒不担心他们审讯不利。
“
们审完，还把他往万年仪里塞次，刚做证据录入。结果成像显示，他所谓‘神’，其实就是个手把件似小玩意，跟古董街上五块钱淘似，大脑袋小身子，长着俩翅膀，会说话，说自己是三千年前妖王……真服，电信诈骗上当是不是这路智障啊？”肖征说着，把他俩领到关人禁闭区，并顺手挂几个电话。
瞎子被关在个单间里，单间里有特殊干扰，能抑制特殊能量，除此之外，他还被锁四肢，正在面壁喃喃自语。
“念好几天经。”肖征说，“他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念
盛灵渊现在已经很明白“手机”是什，据他观察，手机基本就是宣玑身上个器官，重要程度不亚于翅膀。他认出屏幕上两个“简化字”是“太后”，于是忍不住提醒道：“不用接吗？”
“不用，妈喊周末回去陪他们打麻将，”肖征拉领口，“帮无聊腐败妇女，除游手好闲地满世界买东西，就是凑在起三只耗子四只眼，谁有功夫陪他们浪费生命。”
盛灵渊愣，没想到当朝“太后”之子居然肯在个小小衙门里当差。
“不是你想那个，‘太后’就是……呃，个说法，现在没有太后。”宣玑轻轻地在他耳边说，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他用雅音，因为离得近，那声音撞在盛灵渊耳骨上，熟悉得恍如惊梦，盛灵渊脑子里像是有根弦被拨下，“嗡”声，他猛地回过头去，撞进宣玑眼里。
眼神却是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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