宣玑沉默。
盛灵渊:“唉,不会连这都失传吧?”
“陛下,”宣玑说,“大道苍苍,众生……凡有灵,皆有容身之地,这不是你生所求?不要再说这种话试探。”
盛灵渊方才灌耳朵“历史学说”,听得脑壳疼,揉着太阳穴问:“朕生所求什?你这又是哪派歪理邪说?”
那不要当着他面说啊,他不计较,不代表他听见这些揣测不尴尬。
宣玑猛地晃下,手哆嗦,个装剩饭瓷碗滑落,摔稀碎。
永安暖气热力十足,却蒸不透他身上冷汗。
盛灵渊听见动静,过来看眼,见地干成渣剩饭与碎瓷,摇头道:“这笨手笨脚,自己怎活下来。”
他说着,冲阳台上盆花打个指响,那花是房东留下,长得不好看,房东懒得搬。因为俩礼拜没浇水,已经蔫,被盛灵渊点,它却仿佛焕发青春似,肉眼可见地飞快抽条,长出长藤,风卷残云,把地上碎瓷和饭渣收拾。
收拾完,那些叶片就像是透支完生命,迅速地脱水枯萎,转眼成把干,死得不能再死。
很。快请下去,好好着专人照看,别让闲杂人等打扰她。”
这漆黑世道里,何人能不癫狂?
“你站住,你站住!你……唔……”侍卫应声上前,捂住陈太后嘴。
盛灵渊字顿地说:“母后放心,朕定当寻访名医,觅得良药,早日还您个清静。”
陈太后忽然安静,听懂他言外之意。
“巫人族没留下点记录,所有被迫提到阿洛津他们那支势力,官方史料里都用归顺‘民间武装’语焉不详地带而过,高山人也只剩下清平司里些模糊记载和民间传说,还有妖族……当年归降妖族、混血半妖,全都销声匿迹,有些被收入清平司,后来连清平司也被人遗忘。”宣玑说,“直觉得很奇怪,你连杀母弑师都不加掩饰,任后人
盛灵渊看也没看那花,好奇地往冰箱里张望眼,问他:“这些琐事为何要亲手做?”
宣玑目不转睛地盯着他,想不出启正之后二十多年,他是五毒加身,是怎步步走过来。
“雇人太贵,”他神魂不在家地随口说,“再说也没那容易雇到合适,来个不靠谱还不够添堵……”
盛灵渊被他逗乐,心说这小妖扮人扮得好入戏,连细节想法都模仿到位。
“你们妖族不是最讲等级压制吗,你这样大妖,使唤些低等灵物有什难?”
“只是江山初定,诸事繁多,怕是还需要些时日。烦请母后容,再多许些耐心。”
混战结束,但该杀人还没杀完。
等他足够强大,等他能手遮天时候——
盛灵渊说完,冲她躬身,转身朝着冰殿外走去:“不是说让那小崽子别哭吗,怎还不消停?”
殿外是青天白日,朗朗乾坤,柳芽已是新绿,可度陵宫雪仍像从未化开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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