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征灌
口咖啡，脸上挂着对黑眼圈，听这个问题，不由得挑起眉——爹英俊多金，正直靠谱，跟你们这帮穷酸凡俗本来就不是回事。
然而他抬头，却见宣玑双臂抱在胸前，脸上是罕见
若有所思，没有开玩笑。
“
说是字面意思。”宣玑说，“不是凡人，是……比如你属于另个物种。优于人类，高高在上，但这种优越力量被封印在某个地方，如果你知道这个秘密，会想打开封印吗？”
“什
乱七八糟，”肖征似乎没听明白，“封建农奴制度都灭亡多少年，还‘高高在上’？上火箭吗？这都哪来古董思想，‘众生平等’啊。”
“众生平等。”宣玑无声地弯起眼角，转过身问，“那你们又是怎对待那把‘知春’刀呢？”
点心们都在搞后勤，遇事不用出头，当然也没有风险。
只有最优秀外勤，才会被派去处理最凶险任务，边是行走在刀尖悬崖上工作，边是严苛管理条例，临到最后，留给昔日“英雄”们路，似乎也就剩下两条——要像以前“风神”燕秋山样，连自己刀都保不住，黯然离场；要像老局长样，终于从巩成功手里买下几千年前巫人遗咒，踩着良心垫脚，爬向更高地方。
黄局看完以后，把名单还给肖征，长叹口气：“小肖，是个普通人，说什，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你们怎想呢？”
肖征板着脸：“黄局，俩都活得好好，亲友健在，俩说什，也都是站着说话不腰疼，毕春生们又该怎想呢？”
黄局摇摇头：“这不是让人寒心，以后还有人想干外勤吗？”
肖征愣，无言以对。
宣玑在他肩头按把：“辛苦。”
永安太阳照常升起，东川依旧车水马龙，异控局关起门闹得惊天动地，也并不影响平稳地球自转，但插翅膀消息还是很快传到有心人耳朵。
蓬莱会议因为月德公被捕而突然中断，紧接着，黄局又不告而别，干特能大佬们个个灰头土脸，怨气横生。反倒是主持人玉婆婆涵养最过关，没事人似，边安抚众人，边该干什干什。
凌晨四点半，玉婆婆打坐完毕，穿戴整齐，早餐照常是清粥小菜。她举箸无声，花刻吃完，净手漱口，端庄得像尊玉雕菩萨像，这才对旁边幽灵似侍女说：
宣玑：“可是黄局，英雄已经变成恶龙，不抓不行。”
黄局沉默会，终于抽出钢笔，在拘捕令上签字。
异控局内网光荣榜上，那些代表着光辉履历照片被紧急撤掉半，页面来不及重新编辑，像狗啃样。
老局长被扣留在家里，安全部宋部长早上班，在门口被缴械，总部大厅里那条金龙顺着立柱攀上半空，苍茫龙吟声在空旷大厅里回荡。
宣玑跟那条龙隔空对视片刻，忽然问肖征：“老肖，如果有天，你知道自己不是凡人，会怎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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