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现在知道,当时他谨慎过头,这里人简直百无禁忌。
“活得真放肆啊。”他又艳羡又嫌弃地想,“就是自由过头,有点不知美丑。”
这两年正流行“大长腿”,人们都在想方设法地拉高所谓“腰线”,上衣要短小,要就塞进裤子里,这在陛下眼里简直就是“衣不遮体”,就算干苦力穿“短衣”,那也没有这短!
盛灵渊把件电光蓝“超人”背心丢在边,骚气绿那套他可能是怀疑有毒,碰都没碰,最后矬子里拔将军,他捏着鼻子,捡身白色运动服,凑合拿走。
卫生间门有锁,但盛灵渊不会上,于是带上门后,他先是生疏地拧开水龙头,手指将水流引出,回手点在卫生间门上,水流迅速在门上爬出道禁制,继而在他手心凝结成冰,卫生间里温度直线下降,整扇门都给冻住,空调热风“嗡”地声。
宣玑脑子里,万个尴尬互相拉扯着呼啸而过,他想解释,但被尴尬践踏过脑子忘词,时间,“废话上车拉”人设竟然岌岌可危,结结实实地体会回社交恐惧症患者真实感受。
谁知盛灵渊反应异常平淡,他醒过神来,轻轻吐出口气,放开宣玑,又轻描淡写地摆摆手说:“不必伺候。”
宣玑:“……”
盛灵渊又有些吃力地坐起来,不知牵动哪里,他起身时肩背紧,手往上抬半寸,像是想捂住哪里,但随即又忍住,他默默地坐会,动作迟缓但沉稳地站起来,指指床单,吩咐:“叫人撤换吧。”
宣玑匪夷所思地瞪着他,见陛下脸上全是理所当然,点也没有剥削劳动人民羞愧。
盛灵渊被空调出风口动静惊动,抬头看眼,虽然宣玑跟他说过那是什,但这些当代人都能充耳不闻环境噪音还是会让他紧张。
几个简单动作,盛灵渊额角已经冒出冷汗,他伸手撑住水池。手抖得不成样子,衣带拽几次才磕磕绊绊地解开。
生死花藤织就袍子离开他,立刻萎顿成把死气沉沉枯草。
盛灵渊死死地按住胸口,把声闷哼锁进喉咙里
他于是半带嘲讽地问:“要不要小服侍您沐浴更衣啊?”
盛灵渊翻翻扔在墙角衣袋,被里头几件衣裳寒碜得眼睛疼,这回连手都懒得摆,只是懒洋洋地弹下手指——不必,你下去吧。
宣玑:“……”
这些万恶封建统治阶级,什狗态度!
衣裳盛灵渊是会穿,刚从赤渊醒来时候,他正好碰上那几个游客,那会他什都不记得,见此地风土人情十分古怪,就暗中跟那些人段路,然后照着那几个人装束,用树叶和简单幻术给自己捏身——衣与裳样式、颜色,往往有很复杂讲究,初来乍到,要是犯什忌讳就不好,盛灵渊是个仔细人,所以他研究每个人穿着特点,总结出共性和他们身上几种最常用、看起来最安全颜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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