寒马回家后本想立刻睡觉,可怎也难以入睡。于是又拿起晓越送给她那本书来读。她追随书中那位读者直走直走,终于走到另本书里面去。在另本书中,所有背景都变换,情节是陌生、崭新,但寒马睡意蒙眬,猜不透这本新书里面意思。她看见有位男读者背对人们站在那里,她就上前问旁边人:“他是谁?他是谁?……”有人回答她,但声音太小,听不清。在蒙眬中,她阅读受挫。她对自己说:“力
功。
读寒马作品时,晓越脑海中产生某种原始风景。他想,寒马并没有读过很多文学书,更没有读过很多文学理论,可是开始写作就不同凡响,无人能模仿。这是否属于某种古老、差不多快失传技艺?这个问题留在他心底,他打算继续观察,努力向这方面钻研。与此同时,他也觉得这个问题同他所赞成“文如其人”有联系。这应是种新理论萌芽阶段。这种文如其人当然不是指那种古典含义,而是看位作家是否具有发挥功能机制,这种发挥能达到什程度。机制越完善,运用越自由人,越能突进到原始景区,作品普遍性也越大。可机制又是如何在人生中形成呢?这个问题太复杂。凌晨性梦里,他不是问过寒马是从哪里来吗?
到晚上,晓越读书读累,这时寒马也回来。晓越知道寒马回家先要写作,就和她约定夜里出去散步。因为第二天是休息日。他打定主意不同寒马去酒吧,免得刺激她。
寒马打完给晓越电话就坐下来写作品。写完后看表,才八点半呢。于是她又来读晓越关于《远征》文章,读会儿又深思会儿,不住地点头。她还想象他写这些文字时样子。到十点钟,她终于忍不住打电话。
“这就下来。”晓越说。
他俩又手挽手向外走去。晓越说要带寒马去市立公园,因为她搬来后还没去过呢。晓越路上同寒马谈文学古老本能,就好像在清理自己思想样。寒马则不时插两句话,好像在刺激他往下讲。
不知不觉就到市立公园大门,那张门只开边,因为已经夜深。他俩顺着法国梧桐大道往前走,晓越还在滔滔不绝地讲,止也止不住。寒马暗想:这大概是性冲动?但她喜欢听晓越讲,因为对她有很大启发。
大树下有木靠椅,他们坐下来休息会儿。寒马问晓越想不想接吻。晓越就反问她:“您不怕会不可收拾吗?”寒马说晓越忧虑是对,她还没有完全准备好。晓越说:“那就再等等吧。”于是寒马吻晓越脸,又将自己脸埋在他大衣里,好阵才抬起头来。
“晓越,您真英俊,瞧着您都有点自卑。”她说。
他们往回走时刮起小小北风。虽然是冬天,两人身体都像火样燃烧着。快到家时寒马对晓越说道:“维持创作冲动诀窍就是同晓越保持关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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