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许，这是她里面
那个东西在对命运做出反击
？“那个东西”很难说清，它暧昧地缠绕着她，不知不觉地引诱她进入更为黑暗深处，它有点湿漉漉，又有
丝熟悉亲切感，它动作令寒马感到是不可抗拒引领。寒马想，它就是
新情人，晓越说那种。它在最阴郁时光里现身。些意义不明而又不动声色句子开始出现在寒马笔下，她有点担忧，更多却是激动。
“出来吧，出来吧，道路是通畅。”她在心里说。
“取代费新情人”，这莫测，但无限诱人前景出现。它似有若无，尾部拖着线光。寒马抓不住它，但寒马并不焦急。她慢慢地、个句子个句子地朝它聚焦，她无师自通地懂得欲速则不达古训。写几行字以后，她觉得应该停停，于是停下来在屋里走动。甚至下楼去为自己泡杯茶端上来。她想以这种方法来刷新里面那个东西敏感度。当她再去看那几行字时，那几个句子就变得活泼，它们在向她示意，似乎给出某种方向感。于是寒马又写出几个句子。“这种心态多
好。”她想道，“独立自由，想怎写就怎写。这是个有趣活儿，通过写作发现是个有趣人。”还有点最令寒马感到欣慰是，这位新情人总在那里，她想什时候同它会面就可以会面。它面目模糊，散发出海藻气味，它显然充满情趣，她甚至感到它满腹狡计，然而又无比亲切。
连三天，寒马都处在同样氛围中。她在心中窃喜：莫非它就此不离开？这是什样幸运啊。寒马每天写得很少，她担心写太多就会破坏她里面那位新鲜感。然而这为数不多书写给她带来巨大欣喜和满足，她觉得这些句子是费留给她礼物。她痛苦大大地减轻。即使不拿给任何人看，她对自己现在书写也已经有把握。到第五天，寒马就觉得自己同这位新情人之间已有默契。
她坐下来，轻轻地向它招呼声，就开始等待。两分钟之后，她便听到它光临脚步，于是她写下个句子。紧接着便会有另个句子来到她笔下，然后又是第三个、第四个……简直顺利得让她吃惊。就在这时费来电话。
“还好吧，寒马？”
“切都好，费。正在写作呢，大大地进步。这是你留给礼物。”
“太棒，寒马！放心，今晚可以睡个好觉。晚安，寒马。”
“晚安，费。”
寒马对着远处费微笑下，继续回到桌旁去书写。她发现刚才电话并没有打断她书写，这就可见她里面这位是非常有耐心。又写会儿，她就停下来。她满心都是对费给她来电话感激。费总是这样，在生活中将她放在第位……可他现在责任重大，快要当爸爸，寒马希望他尽快将他对自己爱埋葬。唉，费啊。寒马用不着特意去想他，他像她心里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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