熄
灯
躺下，寒马就出现在他脑海中。她个人坐在人工湖边，穿着黑色长裙
耐受力”吗？她指应该就是这种事。唉，寒马，寒马，你个性该有多
强大啊。现在既然有他人痛苦，寒马会如何样看待这痛苦？她出路又在哪里？
晓越在房间里踱步到深夜，仍然在想寒马事。奇怪是，下午发现点也没有令他对寒马信任发生改变，反而寒马困境变成他自己困境般。他像构思篇小说似，努力替寒马设想脱困方法。当然到头来他方案都不成熟，也不可能见效。同他几乎是同龄人寒马，内心世界却不与他处在个层次上，晓越感到自己必须尽最大努力去进入那个世界。
连好多天，晓越都在办公室里额外仔细地观察对面寒马。他看见她步态轻盈地进入商店大门，然后消失在里面。她是那有朝气，那沉稳，根本不像痛苦缠身人。晓越暗想，也许寒马有种分身术，能够随时将痛苦撇开，只进入她想进入境界。也许正是她所从事写作，抵抗着痛苦对内心侵蚀。这也是书吧讨论中谈到那种网啊，她是如何样化痛苦为动力？这真是种惊人魄力！在生活中，晓越喜欢那些强有力女性。寒马强是内心深处强，表面却不太看得出来。晓越觉得她处处能把握自己，很少伤感，却充满热情，充满生活动力。
“晓越，
侄女是真喜欢你呢。”扣子大姐说。
她打断晓越沉思。
“她那漂亮，定会有好运气，您不要为她着急。”
“也许吧，也许吧。”扣子大姐讪讪地走开。
晓越短暂地回忆下同女孩见面情况，发现自己已经不能清楚地记起她样子。他脑海里，大概只容得下个人倩影。
他并不认为寒马卷入三角爱情自己就有机会，从开始他就比较悲观，认为寒马看上他可能性是很小。寒马那耀眼，即使没有费，也会有别人去追求她。她越是对他热情，越是证明她心里完全没有他。可是晓越自己要爱她，这是改不。湖边秘密发现不过是加深这种无望爱而已。
经历湖边那幕之后，晓越发现自己对于《××××》这本小说理解又深入层。他感到人心是个无底深渊，对它挖掘是无止境。“这就难怪她要这样说话。”晓越盯着书自言自语道。书中主角“她”谈吐很不般，有时句话有三个意思，晓越绞尽脑汁琢磨来琢磨去，越琢磨越被吸引，就像那个“她”是寒马样。后来他甚至想，如果没有湖边事发生，也许他对寒马爱就会直停留在十分浅薄层次上。他三十年人生并没有给过他这种体验。他写下些感想，打算在参加“鸽子”书吧聚会时将这些感想曲里拐弯地表达出来。当他想到“曲里拐弯”这个词时，就自嘲地笑起来。他向寒马道“晚安”，然后就准备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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