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妈，
爸现在还有什
他喜欢
事吗？”
“看没有吧。他现在什都不喜欢，所以说他冷血。唉，分居肯定要好些，不过让你这样
说，也怕他出事。万出
事，还不被人骂死？没办法啊，只好两人同归于尽吧。”
“妈，问您个问题：为什您不再读小说？那两书架书到哪里去？”
“读小说有什用？现实同小说对比起来太悬殊，二者挂不上钩。是自己将那些书卖到废品站去。”
小桑看见妈妈说这话时面无表情，不由得很心疼她。
小桑妈妈买只烤鸭，现在她要做大锅汤。
“妈，您还爱不爱爸？”
“七老八十人，还谈什爱不爱，他不惹生气就要谢天谢地。”
“爸经常惹您生气啊？”
“看见他就有气，他看也不顺眼。他现在完全变，不是从前你那个爸爸，成个冷血动物。所以提出来分居。其实他也早想搬出去。”
出分居，你看该不该答应她？”
“爸，不解情况，再问问妈妈吧。”
“退休后不知道如何打发日子，心里空虚，两人就常吵架，慢慢到水火不相容地步。和她性格都不好，是不是分开反而好些？这事也没把握。这两年确很厌世，这是不是病？”
“爸，您对以前专业还有没有兴趣？”
“是提前退休，好几年，早就丢光，不可能再发生兴趣。再说记忆力退化，现在看张报纸都抓不住要领。你妈过去是个贤妻良母，可现在脾气大得吓人，越来越不能容忍……好几次都想搬出去租房自己住。”
下午小桑弟弟家过来。他们家人似乎过得不错，看上去很健康。羊羊来就到书架上去拿她图画书，她缠着小桑要她讲那本《狮王故事》
“昨天同爸谈话，感觉他精神不对。分居有可能出事啊。”
“他呀，吵起架来可有精神呢。倒是被他气病过几次。琢磨再要生病就完蛋，所以才提出分居。”
“妈，几年不见，您和爸之间怎生出这种深仇大恨啊？”
“不知道。他可能是因为无聊吧。呢，对他越来越不耐烦，常恨不得要破口大骂……”妈妈说到这里就压低声音，凑近小桑问：“们这是不是变态？”
小桑看见妈妈满脸愁容。她思维在飞速转动。
小桑望着愁眉苦脸爸爸，有种心里被压得喘不过气来感觉。她爸爸，从前是位内心单纯好爸爸，对于小桑要求从来是有求必应。现在忽然就变成这样。如果他们真分居，她爸说不定是最先出事那位。
那天夜里，在爸妈家中床上，小桑直挣扎到快黎明才入睡。
第二天上午小桑很晚才醒来。她听见妈妈在厨房弄出响声，就立刻跳起来跑进卫生间洗漱，然后穿好衣服去厨房帮忙。
“爸呢？”小桑问妈妈。
“还不是又去茶馆，他在家里待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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