宠溺起来。甚至,是爱。她还说“而且整天都没有吃饭因为没有钱”,这未免也太明显,有意在博取同情。但是,她连同情都需要渴求,这本身难道不值得同情吗?而且,没准她真没有饭吃。这些女人,她们过着糟糕生活,朝不保夕——他知道这点。或许他之前不应该刻薄地把切都归咎于她。说不定,她远非随意放他鸽子,而是做各种努力想去见他,只是不幸境况让她未能如愿。他应该体谅别人,而不仅仅是自己。
这确是种新思路。他意识到,以她现在生活方式,见她面几乎和见公主样难。对她来说,见他意味着放弃赚取吃饭钱时间。她能给他这样特殊待遇,已经相当好,真。毕竟,他对她算什呢?他并没有在供养她,也没这个打算。她这做,纯粹出于对她自己丝毫无利可图友情。现在,他还收到这封谦卑、甜蜜、连拼写都有错误信,请求他原谅。他真是个残忍自私鬼。他把酒喝完,照顾雅座区几个顾客,赚五便士,因为自己不公平和自私而脸红。不论有什事,鲍勃都容易脸红,只是时间早晚差别。
但他又该做些什呢?经过昨晚在雨里走那遭,他不得不承认自己对那个姑娘有种可怕迷恋。既然已经收到她信,并且切重归于好,那他就可以承认这份迷恋。可是他该做些什呢?
他知道凡夫俗子们会给出什建议。跟她在起,就这简单。但他真是个世俗人吗?他真那渴望得到她吗?况且,凡夫俗子们可从来没有得到过那纯洁吻作为奖励,他不想玷污这份回忆。那个吻美化事实,但也让情况变得无比复杂……
那,他爱她吗?当然,这不可能。他不能爱上那样女人。俗世观念认为他旦冒出这个念头,就会疯掉。但果真如此吗?这切都很怪异。他最好给她回个信,告诉她星期五下午三点刻他会去。但是,何不约到两点,这样他整个下午都可以摆脱老板。他很容易就能找个借口,老板对请假这种事也非常宽容。那样,他就能至少和她起待上三小时,就能搞清楚自己到底是什感觉。如果天气仍然这好,他可以带她去汉普斯特德散步。她恐怕都不知道新鲜空气是什样。他很乐意带她去感受下。
他不打算回信——他打算发电报给她。他懒得写信说原谅她。而且,电报可以让她更加心生敬畏,让接下来见面更显意义重大,也让她按时出现可能性得以加倍保证。他五英镑还剩三英镑多……电报里写什呢?
“非常感谢来信。周五两点‘绿人’见。”
不行。那样简直就是个自大狂。
“非常感谢来信。周五两点‘绿人’见。尽量来。鲍勃。”
下午,他就把电报发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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